哪怕他來到這裡只是巧合,但難免不會被誤會。
西清羽微微皺了皺眉,一時間沒想好該怎麼解決。前面的聲音已經將白洱近期所有的經歷都一點點拼湊了出來。
那道討好的聲音謹慎地給出了自己的結論,「閣下,這隻賤蟲的經歷沒有什麼可疑地方。而且,他曾經還犯過不少的罪。」
「他早年便牽扯進一位雄蟲閣下的死亡當中。因為經過查證他確實沒有動手的時機,這才勉強將他放了出來。但因為這件事他還是被他的家族除名了。近段時間他一直都在帝都之外,沒有與其餘蟲有過交集。而且各方的證據都足以表明他早就對雄蟲懷恨在心,所以這次擁有了機會便聯合了一群心懷怨懟的蟲犯下這樣的大錯。」
孟滔斜靠在牆壁上,垂眸冷冷地瞥著面前一直討好自己的蟲。他聽得不甚專注,視線時不時還會劃向前方。
因為駐地外在與星獸戰鬥著,有很多受傷的蟲被送了進來。醫療所一時間安置不下,不得不臨時規劃出了一大片地方專門用來安置受傷的蟲。
哪怕這些受傷的蟲受到了及時的救治,也頗為克制沒有大聲哀嚎,但駐地內的氛圍也不可避免的劃向了緊張凝重。
而之前就有著南藺的失聯與星獸接連不斷的異動。讓很多貴族都放棄了自家的山脈退回了駐地。孟滔也是那個時候來到駐地的。
原本這些事情並不嚴重,貴族們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但誰知道南藺竟然徹底陷落了,而隨著他們的退卻,竟在無蟲查知的時候使得防禦布置出現了一個真空地帶,讓這批星獸來到了很是靠近駐地的距離。
他們本就不受其餘軍雌的敬重,又造成了這樣的疏漏,哪怕曲奈還未追責,已經有不少蟲開始慌亂了起來。近些日子已經有不少蟲來找過孟滔了。
孟滔盯著遠處那片臨時搭建的簡易「醫療所」,指尖敲擊著自己的光腦,等待了一會,孟滔才將視線重新挪回面前的那隻蟲身上,「帝都那邊是怎麼打算的?」
「閣下,帝都有蟲追查到了這次投影的源頭,是帝國的一位高層動用權限干擾了光腦的數據,但是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死去了。」
「因為沒有了泄憤的渠道,很多蟲已經開始私下對白洱的家族施壓了,要求他們把所有與這隻賤蟲有關的蟲都交出來。您知道的,哪怕律法不支持,咱們合力要完成的事情總能找到辦法的。但沒想到這隻賤蟲居然連一隻有關的蟲都沒有。他的家族也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跑去了皇室哪裡。
畢竟這件事情與他的家族無關,他們又是早就斷絕關係了的,我們不能在明面上進行處理。他們既然求到了陛下面前,陛下也只能出面庇護住他們。」
說完,他有點緊張地看了孟滔一眼,確認對方沒有生氣才繼續說下去,「閣下,已經有蟲將那份投影公布在了星網之上,您放心但凡那些參與了的賤蟲一隻也別想跑。他們若是在星獸面前死了最好,沒死的話,一定會讓他們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的。」
孟滔神情不定,沒有對這件事發表看法。他轉而問著,「那些蟲你聯繫的怎麼樣了?」
說到這種隱秘的信息,前方的聲音一下子便小了起來。西清羽只能聽見一點模糊的字句。
等到前方的聲音徹底消去,聽見腳步聲漸行漸遠後,西清羽才動了動有些僵麻的身體。
他在腦中慢慢回憶著剛剛聽到的消息,當初的宴會他並沒有參與,只在後面才知道宴會上發生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