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喜丟下吐司,背起挎包,逃也似地離開了江海。
走到樓下,江喜回頭凝望了一眼自己家的陽台,家的風水這是變了麼?
一路上,江喜仔細回憶了這些年和弟弟在一起的經歷。
從小,雖說江母重男輕女,但江海對她這個姐姐還是挺尊重的。
她媽尋隙罵她的「賠錢貨」時候,江海最多就是默不作聲,卻也從未落井下石。
江喜覺得,她對江海的愛憎惡,其實和他這個人關係並不大,都來源於她對江母的反抗。
沒有經濟獨立前的江喜,從小到大都和江母打得不可開交。
所謂不患貧,患不均,面對一個偏心眼的母親,江喜從小就學會了用各種損招,爭取自己的權益。
而江海,看起來是江母的寶貝,卻常常也成了江喜捏在手裡要挾長輩的一顆棋子。
江海還記得,小時候,她媽如果人前打她一巴掌,那麼她人後,便悄悄抽江海兩巴掌泄憤。
還威脅他,不許告訴別人,告訴別人,她有的是辦法治他。
江喜抬起頭,從馬路牙子邊的柳蔭下走過,也許江海,從小對女人的渴望和恐懼都是從江喜身上來的。
想到這裡,江喜是自責的。
弟弟江海,從小到大其實也是個正常的男孩子,被迫讀書,略微淘氣,愛看校花,愛打遊戲。
江海大學畢業後,也找了一家建工集團,認認真真上了一段時間的班。
可惜,就是因為和他們科室的一位白富美,談了場戀愛,又分手,從此便一蹶不振,自暴自棄了。
江喜至今都認為,弟弟的頹唐,那個白富美若是占 50%的責任的話,剩下的 50%,在於江喜和江母。
就是這兩個從小在江海身邊的女人,讓他對女人的看法變得扭曲了。
女人保護他,卻也壓制他。
所以,縱然江海對那個白富美千依百順,但白富美最終還是嫌江海成了一條毫無主見的舔狗。
走著走著,江喜深深嘆了口氣,看見了 TX 的大門。
「早啊,Linda!」
「早啊,楊姐。」
「早。」
她像往常一樣,客氣而公事公辦地對過往的每一位同事打招呼。
卻發現所有人,不是無動於衷,就是臉上掛著尬笑回應她。
江喜轉去工位前,迎面撞上衛明。
而春風得意地衛明,卻當她是空氣擦肩而過了。
整整一早上,沒有一個人來和江喜對接工作,衛明也沒有新的工作指派給她。
哦,對了,衛明升職了。
現在應該是新來的總監給江喜派發工作,可是他也沒有。
江喜成了部門的「邊緣人」,這讓她覺得岌岌可危。
如果她手裡一直沒有工作分派,那便沒有業績,下半年的業績考核完,她就會被公司「優化」掉。
江喜不想坐以待斃,晚上下班,她花重金請了組內的一個實習生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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