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媽。走了。」
……
江喜下班之後，Joyce 左想右想，實在咽不下白天那口惡氣。
見衛明還在辦公室里加班，忍不住便頂著一頭火，推門進去了。
Joyce 主動來訪，衛明自然熱情倍至，何況現在這個時間點，公私模糊，他正求之不得。
「衛總，我有事和你說。」
Joyce 一想到江喜，就忍不住氣哼哼的。
衛明假意抬手看了下表，笑道：「要不我請你去樓下西餐廳吃點簡餐，正好到飯點了。晚上我還得繼續加班。」
不得不說，衛明的技巧的確嫻熟。
時間點、意圖、語調。都掐得剛剛好。
他的言下之意，不是我要請你吃飯，而是我正好餓了，邊吃邊說，不會耽誤我接下來的工作。
熟能生巧，衛明的職場養魚技術爐火純青。
Joyce 傻乎乎地上鉤：「行，那走吧。我去電梯那等你。」
衛明得意洋洋，拿錢包的時候，刻意將抽屜里的古龍水又拿出來噴了一下。
西餐廳的燈光，幽暗旖旎。
中世紀古堡般的內飾，加上搖曳不定的燭火，讓氣氛一下子曖昧不明起來。
衛明若無其事地點菜，Joyce 還沒意識到，她已經一步一步走進了獵人的獵網，而是喋喋不休地控訴著江喜工作上的不配合。
她的話，衛明全當耳旁風。
他第一次約江喜吃飯，也是這家西餐廳，也是這個台子。
他無所謂對面坐的女人是誰，反正她們的善妒虛榮的內核基本都一樣。
衛明有衛明的一招鮮，便是裝作悉心在聽對方傾訴，每一個表情的配合都極其到位，層層遞進，儒雅貼心。
等 Joyce 火急火燎地把事情說完，衛明才輕描淡寫地挑了一句：「哦，就這事兒啊？」
Joyce 不悅，回道：「衛總是覺得，工作態度的事，是小事？」
衛明很有把握地合上菜單，改雙手交叉托住下顎，笑對 Joyce 道：「這事兒，不是我說你，你莽撞了。」
「嗯？」Joyce 不解，急躁地想自辯。
衛明按住她，壞笑道：「簽約酒會的事兒，你壓根就沒必要讓江喜知道。部門裡，喊幾個自己人一起去得了。她不配去。你這麼一說……反倒是有些尷尬。」
Joyce 一聽，猛然醒悟。
薑還是老的辣。
衛明不僅處理問題老辣，安撫下屬也有兩下子。快准狠。
「自己人」、「不配去」，他明顯在向 Joyce 傳達一個訊息，我和你更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