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奚在蒸籠裡面鋪上屜布,把糯米平鋪在上面。
天色還早,才七點不到,趙葉青還在被窩裡沒起來。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糯米飯應當已經蒸好了。
只是早上直接吃糯米飯對胃不好,他去雞窩裡摸了幾個雞蛋,還溫熱的。
拿了兩個蛋,打散摻了溫水後倒入兩個碗裡面,拿起放了糯米的蒸籠,給蒸籠下層多加了一層,把兩個碗放進去一起蒸。
如果有醪糟就好了,他記得趙葉青小時候,最常吃的就是醪糟蛋,還一定得是溏心的。
家裡沒有醪糟,只有兩顆老酒麴了。
等下層的蛋羹蒸好了,穆奚把自己那碗吃了以後,另一碗隔水溫著,拿上鐮刀和槍出了門。
這個季節應該還能找的到做甜酒麴的辣蓼草,穆奚往林子裡有水源的地方走。
之前山崩,很多水源都移了位,找了半個小時才找到了一條沒有位移的溪流。
辣蓼草喜歡長在水源附近,這個季節的辣蓼草要是還活著,應該是開著花的。
穆奚沿著溪流往山下走,沒找到辣蓼草先扯了幾把新鮮的松針。
走到半山腰才看見了成片的辣蓼草,上面的辣蓼花是紫粉色的,結了穗一般的花朵,垂下了枝頭。
做甜酒麴就是用的辣蓼花,穆奚順帶把辣蓼草也帶了一些回去,這個曬乾了碾成粉末,灑在菜葉子上,是天然的除蟲劑。
穆奚回到家的時候,趙葉青端著碗正吃著蛋羹。
見他回來,起身走到門口,「你去哪了?」
說罷也沒等穆奚回答,就探頭往他簍子裡看。
「辣蓼花?咱們要做甜酒嘛?」
趙葉青眼睛亮晶晶,好久沒喝了。
大多的酒,包括放了冰糖釀製的果酒都難免有些苦味,只有甜酒才是她的最愛。
這蒸籠里的糯米飯還沒出鍋,糍粑都還沒開始做,她又惦記上甜酒了。
穆奚笑著趕她走,「得先做酒麴,還有得等,過去坐著先吃你的蛋羹吧。」
有人操持她當然不著急,再催就有點不識好歹了,笑眯眯的舀了一勺蛋羹放嘴裡,「吃著呢,這蛋羹人間美味。」
打糍粑之前,他先把辣蓼花洗乾淨晾乾,等下午做酒麴的時候就不用再等,能節省些時間。
穆奚打開蒸籠,裡面的糯米飯已經蒸熟了,米粒晶瑩飽滿。
蒸籠一籠剛好能全部放進石搗裡面。
穆奚在石搗上抹了一層油,拎著屜布把糯米飯全部倒了進去。
以前做過年糍粑,都是用比人還高的大木棒,兩人各持一根,交替著錘,現在只能坐著用短木棒慢慢錘。
年糕主要是要靠用力砸下才能把米粒砸碎,手裡的動作不能斯文,每一下都要狠狠砸下去。
趙葉青吃完了蛋羹,把碗洗了就走出廚房。
把羊圈和牛圈的牧草和飲用水先給續上,兔子和雞也得餵食。
昨天燒制的泥盆,今天爐子已經完全冷卻,打開蓋子戳了戳,泥盆已經燒制變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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