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動,你頭上的冰棱危險,先處理它們吧,不然砸到人不是開玩笑的。」
趙葉青覺得有道理,也就沒有再動了,老實的站在屋檐下頭,撿起穆奚丟過來的錘子,對著冰棱就開始砸。
這冰棱又粗又長,一根根的吊掛在屋檐底下,每一根都有手膀子粗細,上粗下細的,看著像是野獸的一排牙齒。
趙葉青把一根根冰棱砸掉在地上,掉落的冰棱將地面的冰層也砸裂開來。
可能是聽到兩人的動靜,屋子裡的三隻雲豹抬著爪子推開門走出來。
看到已經不下雨了,就想出去覓食。
走院子裡的路時倒沒看出什麼異樣,可要往院牆外頭越過去的時候,糊糊抬腿一蹦,後腳打滑直接臉部著地的摔在地上。
趙葉青沒眼看的別過頭,有了前車之鑑,雪餅和另外那隻豹子就沒有輕舉妄動,嘗試著抬起爪子在地上摩擦了兩下,好像是發現確實很滑,就轉頭把目光挪到了穆奚身上。
穆奚覺得好笑,「你倆還挺精。」
慢慢的挪到門邊,抬手在糊糊的腦袋上揉了揉,「就你還是個小傻子。」
說罷,打開了院門讓三隻豹子走出去。
這三隻能夠自己找吃的,只要不再下雨,殺豬的事情就能再緩一緩。
現在兩人主要是解決這屋檐的冰棱和清理一條到院門口的路,還有從臥室到廁所的路。
頭上的冰棱砸下來,把屋子前面的冰層砸裂之後再鏟掉要容易一些。
兩人便都拿著錘子敲敲打打。
趙葉青有些無聊,看著外頭的漆黑,開口道:「你說這天也不亮,就算不下雪沒風也不敢出門,萬一有什麼動物咱也看不見。」
穆奚敲掉屋檐上的最後一根冰棱,「原先這積雪沒有融化,再下了雨蓋在上頭,外面現在就算是亮的,咱也走不出去,不知道得滑成什麼樣。」
雨滴落在積雪上頭,相當於在積雪上覆蓋了一層冰殼,趙葉青看了一看,發現還挺厚的,估計得有五六公分以上。
「這要是能出去,在上頭坐雪橇,可不得比去年結實多了。」
去年兩人的雪橇是在雪落了好一段時間加上又出了幾天太陽後,表面變得稍微結實一些了才開始的,那時候積雪也沒有多厚,也不怕陷下去。
現在有了冰層就更好滑了,就怕狗子跑著容易打滑。
穆奚拿著鐵鏟開始鏟院子裡的冰層,「現在是別想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亮起來,太黑了出門實在不安全。」
趙葉青有些泄氣,這會沒風,加上剛砸完冰棱活動了身體,體感溫度沒覺得多冷,便直接坐在了屋子門口放著的板凳上,看著天空出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