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嘆了口氣:「那我也幫不到你什麼了。」
整個下午洛譯都很失落,這麼些年,他堅持來做義工,有一個原因就是找人,卻從來沒有消息。
夕陽下山,班主任帶著學生搭公交要回市區,陳聞也打算跟上,被洛譯一把拽住了手臂。
班主任很識趣地說:「陳聞,我先帶孩子們走啦,有空再聯繫。」
陳聞只好揮手告別,看著公交車離開。
兩人並肩走著,洛譯的深藍色牧馬人停在路對面。
陳聞問:「你怎麼了?」
洛譯收了收心神:「沒什麼,一起起吃飯吧。」
陳聞哦了一聲,很乖地坐到副駕上。他的手臂受了傷,拉安全帶不太順暢,洛譯特地起身翻過去,幫了他一把。
這樣莫名其妙偶像劇的情節,讓他們之間的距離瞬間被拉進。
陳聞有些侷促,將身體往椅背上靠。洛譯有所察覺,因此很快幫他把安全帶扣好後,就撤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洛譯發覺,之前還是現在,陳聞都不太喜歡與人觸碰?可下午在福利院幫忙的時候,他和班主任交流很自在啊?難道僅僅是不喜歡自己觸碰?
接著他又想不通了,陳聞到底在想什麼?
洛譯側頭看他,盯著他,盯到陳聞有些心虛:「怎麼了?」
洛譯:「沒什麼。」
莫名其妙。
洛譯覺得自己真是莫名其妙。
他發動車子,開上路。車裡有些悶悶的,他破天荒打開電台,隨便轉了個頻道,裡面在放音樂。一個好聽的男聲在唱著情歌,好深情的感覺。
陳聞似乎很喜歡,一隻手搭在腿上,指尖輕輕打著拍子。
洛譯卻突然來了句:「姜哲的口鼻處都有迷藥殘留。」
陳聞一愣。
洛譯認真開著車,目視前方,似乎只是閒聊家常那樣:「在關雪、大強小強還是郝思聰的說辭里,都沒有出現迷藥的說法,應該不是他們刻意隱瞞,沒有必要。所以在姜哲墜樓後,還有人對姜哲用過迷藥。」
陳聞聽著卻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