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的,哥哥不行弟弟來,弟弟再不行哥哥再來,陳家總共就他倆兄弟,陳浩初打下的江山,總要有一個人繼承。
所以陳宏業為了賺錢也是拼了。
他都不忍想起當年的事,不過已經冷靜下來了。他打了心腹的電話,交代:「最近頂樓趕緊封起來,警察隨時會找上門。如果查到酒店,不要管阮泰死活,有什麼證據給什麼證據,讓阮泰去死。絕對不能讓警察查到頂樓。聽明白了嗎,絕對不能!」
市局。
李宣在拿計算機算勞動節補貼,同時和顧曉晨抱怨:「哎只有我們年年都在過勞動節,不休假的勞動節,每年都在勞動!」
顧曉晨也唉聲嘆氣:「老大太過分了!又讓我替他寫檢討,我手都快得腱鞘炎了……」
李宣問:「什麼檢討?」
顧曉晨拿起已經寫好的一頁,遞給她:「就是那天在潤發廣場,沒有和上面打報告就擅自行動,還造成了小面積的群眾恐慌——哪有那麼嚴重!反正老大最後扛了全責,哎寫檢討這種小責罰就我來了。」
他說著往陳聞工位上看去,「為什麼實習生可以不來上班?他打地鼠嗎,一天上一天不上的,好想讓他幫我分擔一點。」
李宣嘖了聲:「老大喜歡他嘛,才給他放假。」
顧曉晨佯裝大哭:「扎心了宣姐。」
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勞動節,實習生可以放假,而他們被洛譯抓著,從姜哲案結束到現在,一直在查阮泰拉皮條的事情。
李宣負責盧興旺的通訊記錄和開房記錄,顧曉晨負責具體走訪摸查,而陳聞……洛譯沒有讓陳聞參與,平時就把陳聞當花瓶一樣擺著,接待來訪賓客,端茶倒水,打掃衛生——洛譯是真敢,陳聞這種少爺從小到大應該都沒做過這些吧?但似乎陳聞並不在意,還做得挺好。
就比如安撫家屬情緒,姜哲和崔小月的父母,他從上班陪到下班,傾聽四個人的哭訴,還耐心地給他們解釋案情,開導他們的心情。
本來被洛譯刻意排擠的陳聞,一直無怨地做著打雜的事情,而且做得很好,就給人一種,陳聞真的很認真的感覺,無論做什麼都很認真。
最近剛有一點突破,他們查到了嘉瀾酒店。
礙於陳聞的關係,洛譯讓李宣和顧曉晨都低調一點。兩人又討論了一會要怎麼查嘉瀾酒店,這時電話打進來,顧曉晨跟機器人一樣接起:「你好,刑偵一隊辦公室,請問找誰?」
對面噼里啪啦說了一堆,然後顧曉晨騰地一下站起來。
李宣哎喲道:「嚇死我了,幹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