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有人,準確來說沒有活人。
酒吧大廳里躺著兩個帶血的人,他不確定是不是還活著,正要伸手探息,吧檯後面有聲音傳來。那是一條通往後面倉庫的路。
洛譯追過去,正好遇到陳宏業的人要離開,當然他不知道是陳宏業的人。
他隨手拿起身邊的一瓶酒,砸碎,追了出去。
大雨中,他和那幾個人過了幾招,對面每個都身手不凡,還帶著刀子。不知為何,他立馬想起刺殺陳聞那些人——可是陳聞並不在這?並不在這吧?
然後陳聞就從天而降,在對方瘋狂的刀口救下了洛譯。
敵強我弱,無可奈何下,那些人再次逃脫了。
洛譯氣到拿拳捶牆,生生把自己的手捶出了血,在雨中,與冰涼的雨水相撞,絲絲滲入地面。陳聞有些心疼,終究還是沒忍住,握住了對方的手。
他把洛譯帶回酒吧,找著醫藥箱。
卻渾然沒注意到,吧檯下面躲著個人——那人說:「藥箱在你身後的抽屜里。」
陳聞與洛譯兩人皆是一驚。
陳聞顧不了許多,先找出醫藥箱,拿酒精給洛譯清洗傷口。
不遠處有刺耳的警笛聲傳來,越靠越近。
沒一會兒,幾個警察從門口湧入,看到他們兩個,緊張地喊:「住手!」
洛譯無語地悶哼:「……證在我褲子口袋。」
陳聞說:「稍等。」
他用另一隻手摸了過去,被雨水浸濕的布料緊緊貼在皮膚上,費了不少勁兒,才拿出同樣被雨水泡濕的警察證。他給那些警察解釋。
洛譯卻有些失神。
剛剛陳聞的指尖拂過他的大腿,像帶電的火花竄了一路,幾乎是本能地讓他顫抖。真的要死了,大白天他跟陳聞劃清界限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已經不喜歡陳聞了!
一個警察說:「我們接到報案,說GUGA酒吧發生命案。」
陳聞的眼神瞥向一旁:「屍體在那呢。」
那兩個躺在酒吧舞池中央的人,正是不久前被陳聞拷問的兩個壯漢。
陳宏業殺了他們,丟到了程花經營的酒吧里。
而程花則縮在吧檯下面,顯然被嚇得不輕。
如今一切都晚了。
雖然酒吧里沒人,但一定不是突然就沒人的,其實在酒吧外面那條街,還有不少人圍觀——都是不久前被趕出來的。他們不少人報了警,附近的民警才來得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