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總還沒結束調查,所以他也還沒回家。這時候,他在偌大的辦公室里掃視一圈,徑直找到陳聞,拽了拽衣角,喊餓。
陳聞拿了盒巧克力,但對方不愛吃。
洛譯從會議室里走出來,解圍道:「下班了!走,去吃飯。」
李宣歡呼,立刻背包可以走人,作為摸魚人摸魚魂是這樣啦。顧曉晨緊隨其後,小武遇非得黏著陳聞——可能早上陳聞把他帶出來,真是救了他的命吧——親眼見到媽媽死亡,怎麼可能還願意待在家裡或現場。
他們就近找了個串串店,那是一條熱鬧的小吃街,一路上好多人擺攤。串串店門口就是個涼糕攤子,夏天到了,攤子前面擠滿了人。
洛譯註意到,陳聞從進店後,目光就沒怎麼離開過涼糕攤子,似乎想買,又礙於排隊的人太長,而作罷。
涼糕攤子旁邊是個小廣場,有個樂隊在路演,唱著流行歌。
李宣被歌聲吸引,正歪著脖子和陳聞一樣往外看。
洛譯問:「……好聽吧?」
李宣點頭:「嗓子不錯,音準也不錯!我喜歡!」
然後洛譯從錢包里抽出一張毛爺爺,塞給李宣:「這樣,派你去買五份涼糕,你還能更靠近一點聽。」
李宣一愣:「啊?洛譯你啥子意思?」
洛譯笑嘻嘻道:「天氣熱,請大家吃點涼糕噻。」
陳聞說:「要不我去吧。」
洛譯連忙攔住:「不不不,你就讓她去。」
李宣這才想到,一路上過來,陳聞的確多往涼糕攤子那邊看了幾眼,哦,原來是陳聞想吃涼糕!死洛譯,又把她當工具人使喚!
不過樂於當紅娘的李宣還是去了。
串串店也很熱鬧,人聲鼎沸。陳聞帶著小武遇去調蘸料,洛譯和顧曉晨留下燙串串,順便又聊起了案情——沒辦法,工作狂洛譯就是這樣,這麼多年,這麼多頓飯,沒有一頓飯是不帶血的。
「藥廠的主任太滑頭了,就是看我好欺負!」顧曉晨仍在吐槽,「說什麼全廠上下多少多少車間,多少多少員工,找兩個人就像大海撈針。那也得找啊,撈針也得撈啊,那可是兩條人命啊!什麼敷衍的態度,氣死了!」
「我倒覺得這兩個人應該不會是藥廠的小員工。」洛譯頓了頓,「我的意思是,車間流水線里每天上班的那種。」
顧曉晨深以為然:「我也覺得,哪有兇手這麼囂張的?穿著工作服,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哪?所以我想過是不是有人栽贓陷害,為了轉移我們的注意力——可是他們都幹得出光天化日殺人拋屍這種事,腦迴路真不是一般人的。」
洛譯道:「的確,兇手要麼是栽贓,要麼是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