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則言不太適應這種被別人注視的感覺,揮了揮手:「快回去上課吧。」
「好的!」
等礙眼的人都走乾淨了,樓熠南從正門走進去站在宣則言桌前問:「你去哪兒了?」
宣則言抬眼看著莫名其妙質問自己的樓熠南:「跟你有關係嗎?」
就是沒有關係才更讓人生氣!
如果人會噴火的話,宣則言就會看見樓熠南的頭上冒青煙了。
宣則言也意識到自己這話說得有些不客氣,於是換了個語氣問:「你找我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
樓熠南很想這麼問,但他也知道他和楊知白不同。
楊知白可以沒有理由來找宣則言,但他不行,他的每個舉動必須有原因。
因為他們甚至還不算朋友。
樓熠南被這個事實給打擊到了,一言不發地回了座位。
宣則言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生氣又突然沮喪,更重要的是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找自己。
自從上次的誤會說清楚了之後,他們就沒有任何交集了。
應該是搞錯了吧。
宣則言捂了捂臉上的口罩,重新投入到了學習之中。
但之後的好幾天,樓熠南都沒有在八班門口看見宣則言。
取而代之的是每天他都會在晚自習前和八班的男生們一起從外面回來。
每個人都興高采烈,和樓熠南越來越低沉的臉色形成了鮮明對比。
究竟是在幹什麼?
「別看了。」盛嶼安吊兒郎當地走過來,好心地給兄弟報信,「我問過婷婷了,宣則言在給八班的差生們補課呢!」
樓熠南懵了:「補課?」
「啊,聽說那些人在周考都有進步,老師好一頓夸,婷婷說要不是跟楊知白不熟,她也想旁聽。」
樓熠南的臉徹底黑了:「楊知白一個人補課不夠,還帶這麼多人薅羊毛?」
「薅羊毛……」盛嶼安無語地看著樓熠南,「人家那是幫助同學。」
「老師同意了?」
盛嶼安更無語了:「這還要老師同意?宣則言自己願意不就行了。只要成績不退步,他就是想給八班全班上課,老師們也不會說什麼。」
這就是優等生的優待,何況學習是好事。
「不過說真的,他倒是真挺用心,你看看其他學霸都只顧著自己悶頭學習,只有他毫不藏私,是真的在幫助那些吊車尾的同學,聽說八班班主任都想把他供起來了,七班班主任還問能不能多教幾個,都被咱們老班給拒絕了,誰不想學習進步啊,可惜能跟宣則言攀上關係的,只有楊知白一個。」
只有楊知白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