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難。
樓熠南在床上面對宣則言的時候，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把這個人用各種方式各種姿勢吃干抹淨。
但現在不是吃肉的時候，他迫切需要一個宣則言給他一個能讓他安心的答案。
「為什麼對余歸舟那麼好？」樓熠南壓低了聲音，露出了宣則言不常見的生氣表情，「是不是覺得他長得帥？」
無中生有的罪名。
足以讓人生氣到無語。
跟別人不同，宣則言越生氣越冷靜。
「樓熠南，太晚了，我不想吵架。」
樓熠南瞬間示弱，像是被丟棄的大狗狗一樣嗚咽：「你現在連騙我都不願意了……」
宣則言最受不了他這樣。
一米九的大狼崽藏起利爪和尖牙，偽裝小狗狗的可憐樣，讓宣則言無從招架，更沒辦法狠心。
每次樓熠南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宣則言總會無條件容許他索取更多。
「……我騙你什麼了？他不會做題我給他講一下也不行嗎？」
「不行！」
樓熠南不肯講道理，他吃醋了，他需要人哄。
「你就是喜歡漂亮笨蛋，當年你也是這麼喜歡我的……」
「樓熠南！」
令行禁止。
樓熠南立刻噤聲。
樓熠南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他不應該提出這種假設。
這次宣則言只是輕輕掙扎，就從樓熠南的桎梏中脫身。
恢復自由的第一時間，宣則言敲了一下樓熠南的腦門。
「漂亮笨蛋？誰能笨得過你？」
·
樓熠南以前的成績是真的不太好，也就比楊知白他們稍微好一點點吧。
就算他想以藝術生的身份報考華夏傳媒大學，在文化課上面也需要很多努力。
宣則言給他們補課的時候從不偏心，給所有人講的都是一樣的內容。
樓熠南雖然有進步，但也不多。
不過就是這一點點對他來說也很不容易了。
樓家人是天生的商人，哪怕不考大學，憑他的家世和理財頭腦，也能靠著現有的資產肆意過完這一生。
如果不是喜歡上宣則言，他或許也會跟其他人一樣去國外鍍個金，回來去自家公司隨便哪個位置，拿著數不盡的分紅當他的樓二少。
但他不願意讓宣則言失望，所以他努力學習。
哪怕每天只能睡五個小時，樓熠南也沒有輕易放棄。
當八班有些人不想努力萌生退意的時候，樓熠南用自己來證明宣則言的輔導確實非常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