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必要……你居然說我,沒有必要?」
盛嶼安被這四個字激怒,他一口悶氣出不來咽不下。
他一次次示好、一次次求和,換來的都是簡嶠的冷言冷語冷漠以待。
他搞不懂簡嶠是怎麼了。
他盛嶼安從來沒有這麼求過誰,簡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但哪怕他已經這樣低聲下氣,卻還是換不回以前的簡嶠。
他那麼在乎的這份友情,對簡嶠來說,到頭來卻只有一句「沒有必要」。
「那你把我的東西留下。」
盛嶼安在賭,他用不可挽回在賭,賭簡嶠的捨不得。
簡嶠愣了一下:「什麼東西?」
盛嶼安伸手指了一下簡嶠懷裡那隻巴掌大的狗:「是我買的那隻狗吧。」
簡嶠瞬間瞪大了眼睛,下意識把糖雪球護在了懷裡。
「你親口說過,你不要它了!」
盛嶼安忽然抓住了一根稻草:「我現在要了。」
簡嶠:「……」
論心狠,他還是不如盛嶼安。
當初盛嶼安想要討好某個女生,特意讓人花高價去買一隻小體馬爾濟斯。
從出生到兩個月,賣家剛把狗狗送來,盛嶼安就已經對那個女生失去了興趣。
退是不可能退的,但誰來養呢?
盛嶼安是不可能養的,他不喜歡小動物,也沒有那個耐心和時間去伺候這麼嬌貴的小東西。
於是他順手就把這隻狗給了簡嶠。
「我不要了,給你吧。」
原本簡嶠不想要。
憑什麼他要收留別人不要的東西。
但是當他看見小狗的那瞬間,一顆心都軟了。
它是盛嶼安不需要的東西,就跟他一樣。
從那天起,簡嶠有了一隻叫糖雪球的小狗。
他將所有的喜歡都轉移到了這隻小狗身上。
人會變會離開,但小狗不會。
時間久了,他居然忘了。
這隻小狗從一開始就不是他的。
就如同盛嶼安的心一樣。
既然不是我的,那我不要了。
簡嶠將糖雪球塞到了盛嶼安手上,在對方驚愕的眼神中,簡嶠拎起箱子走向了登機口。
他不敢停留,更不敢回頭。
他怕自己心軟,不敢再看一眼。
小狗知道自己被丟下了,立刻發出嗚嗚咽咽的叫聲。
可它太小,聲音都傳不出去一米,它只能一個勁兒地蹦躂。
眼看著主人越走越快、越走越遠,它想跟著去,卻掙脫不了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