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了,似乎什麼都沒變,卻又好像什麼都變了。
「這次什麼時候走?」
宣則言直接開門見山,因為他知道簡嶠不會久留。
簡嶠:「等小笙考完,成績下來之後吧,報志願的時候可能還要麻煩你了。」
「行。」
宣則言也很乾脆的答應了,跟學習相關的事在他這裡真的就是舉手之勞。
見宣則言不再開口,簡嶠沒忍住笑了:「我以為你會想問幾句。」
宣則言歪著腦袋佯裝不懂:「問什麼?」
「靖哥前天找他的動靜肯定不小。」
電話都打到他這裡來了,顯然樓熠南和宣則言也應該也被問過了。
既然簡嶠主動提了,宣則言也沒有隱瞞。
「確實問了我們。」宣則言說,「不過我們也確實不知道。」
「嗯。」
簡嶠沉默了許久,面對最信任最喜歡的朋友,有些不能對家人說的話,不能問其他人的問題,才終於能毫無負擔地說出口。
「他這幾年,還好吧……」
哪怕已經決定不再喜歡了他,哪怕已經兩年沒有再關注他的動態,但那十幾年的相處也不是假的。
就當是朋友之間最客套的寒暄吧。
「應該還不錯吧。」
宣則言平時也沒什麼時間關注娛樂圈。
「好像得了幾個獎。」
簡嶠沒聽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反而鬆了一口氣。
「那挺好。」
他不應該再過多在意盛嶼安。
不管是感情還是生活,那都不是他該關心的。
兩年了,當初他說想要共度一生的那個人,應該已經走進他生命里了吧。
宣則言看著沉默的簡嶠,還是在心裡嘆了口氣。
他知道簡嶠想問什麼,也知道簡嶠並不想聽見任何答案。
和盛嶼安相關的一切都是簡嶠排斥的因素。
他過得好,簡嶠會難過;他過得不好,簡嶠會更難過。
這兩年,他經常會收到簡嶠發給他的視頻,有時候是絕美的風景,有時候是簡嶠的自拍。
但不管內容是什麼,畫面裡面都只有簡嶠一個人。
兩年了,簡嶠其實並沒有走出名叫盛嶼安的牢籠。
十幾年的相處,把他困在了簡嶠心裡,那是不可能輕易釋放的死牢。
所以宣則言知道簡嶠還是會走。
只有離開自己,放逐自己,才能逐漸減淡盛嶼安對他的影響。
如果簡嶠自己不願意打開心門,放其他人進去,那可能就意味著他還沒有把盛嶼安從心裡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