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嶠走了,他的心從此空了一塊。
每當夜深人靜想起簡嶠曾經喜歡過他,盛嶼安就無法安然入睡。
在得知這個事實的那一刻,盛嶼安並沒有覺得有絲毫的不適和噁心,反而是巨大的竊喜。
那時候他才意識到,如果對方是簡嶠,他是願意的。
不,與其說是願意,不如說是迫不及待。
曾經無數次簡嶠就在他面前,他都會忍不住想和他靠近,雖然只是簡單的擁抱和貼貼。
現在回想起來,那些假借兄弟之名的親近,其實都帶著一點色心。
盛嶼安的花心,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是個耿直的顏狗,曖昧過的女生沒有一個難看的。
他早就知道簡嶠很好看,不然也不會在五歲那年驚鴻一面,就吵著鬧著要認識他。
一想到這些年自己一直在錯過,盛嶼安就懊惱得想撞牆。
同時他又有些生氣。
既然喜歡他,為什麼不告訴他呢!
如果簡嶠說了,他們肯定早就在一起了!
但今天被趕下車,盛嶼安才徹底明白為什麼簡嶠不說。
以前的風流債那麼多,任誰看了都會認為他就是個沒有心的渣男,誰會相信他會為誰鍾情。
何況他交往的對象都是女生,讓簡嶠怎麼敢說?
可是哭起來的簡嶠也很好看,配上那份我見猶憐的破碎感,讓人很想把他抱在懷裡,為他吻去眼淚,然後……
盛嶼安啪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這時候不想怎麼挽回,還有空想什麼黃色廢料!
盛嶼安煩得直撓頭髮。
顯然道歉是沒有用的,不知道賣慘行不行。
能不能找個人幫他參謀一下?
盛嶼安想來想去,竟然只有樓熠南一個人符合要求。
以前他還曾覺得奇怪,怎麼樓熠南那麼早能確定宣則言就是能和他共度一生的人,那會兒才18歲,往後少說還有60年,怎麼能那麼篤定?
現在才發現原來這小子才是最聰明,少走了那麼多年的彎路。
真是讓人羨慕!
·
樓熠南是帶著一打啤酒來的。
「張哥說你明天下午得回去拍戲,只准你喝這麼多。」樓熠南拆出一罐遞給盛嶼安,「哎,還是你命好,想喝就喝,不像我,言言只准我喝一罐。喏,快喝吧。」
「……」
盛嶼安想過這小子會秀,但他沒想到這人剛進門就秀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