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待會晚膳您回後院吃嗎?」
她想問的是,裴沐珩這幾夜要不要在書房養傷,年輕的夫妻,睡在一處,難免擦槍走火,對他養傷不利。
只是他剛搬回後院,徐雲棲也不好把話問的太直白。
裴沐珩遊走官場,縱橫朝局,又怎麼可能聽不出妻子言下之意,他眉目平靜看著她,語氣不容置疑,「不必。」
徐雲棲自然也沒覺得如何,收拾東西便打算走。
裴沐珩卻因為她方才那點念頭有些不快,在她起身時,語氣加重幾分,
「夫人,我不是那種出了事便與妻子分房置氣的人,往後有什麼事我們一道商榷。」
徐雲棲純粹是擔心他傷口,並無他意,只是聽了他這話,頗有幾分莫名。
她與裴沐珩能有置氣的時候?
不大可能。
徐雲棲覺得丈夫想多了,卻還是順著他的話頭,「嗯好,我也不是那等拈酸吃醋的小氣性子,我不會跟你置氣。」
每個字都聽得很順耳,可拼起來就不是那麼回事。
第 21 章
這一場大雨從四月三十的夜, 一直下到五月初一凌晨。
彼時的東宮,燭火幽黯,人煙寂寥。
昔日風光無極的太子, 身上依然穿著那身明黃的儲君服, 百無聊賴坐在東配殿書房的窗下,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錦毯, 已數日無人清掃。
太子手裡不知抱著什麼, 空洞地看著窗外瓢潑大雨出神。
子時更漏聲響, 太子妃親自端來一碗參湯跨進殿內,抬眸見丈夫頹然坐在毯上一動不動,悄聲邁步過去,自出事至而今大半月了,太子妃除了換了一身素白的宮裝,神色與尋常倒也沒有太多不同,她蹲下來,將參湯擱在小案上, 溫聲與丈夫說,
「殿下,喝口參湯。」
太子雖然被禁東宮, 每日飲食燕貴妃倒是沒有委屈他們,循著舊例送來東宮。
太子眼神虛虛晃了晃, 沒有多餘反應。
殿內只點了一盞銀釭, 窗牖洞開,風將燭火吹得忽明忽滅,借著閃電的光亮, 太子妃看清太子手中握著一卷書,是一冊《鹽政得失》, 太子妃看清那四字,心倏忽一痛,再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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