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嗯點頭,「我沒事,你別放在心上。」她反而寬慰丈夫。
裴沐珩想起方才裴循所言,撫了撫額,頗為無奈道,「夫人,下次出門可否事先知會我一聲,我好知曉你在哪兒。」
從別人口中得知妻子去處,裴沐珩心裡並不好受。
徐雲棲已猜到十二王敲打了裴沐珩,她輕輕咧嘴一笑,這一笑頗有幾分山花爛漫的天真,「我知道啦。」
裴沐珩還握著她沒放,妻子的手特別軟,又軟又糯,這樣一隻手卻是乾脆利落捉住了一條蛇,裴沐珩看著她,「我下回出門也會事先知會你,做什麼也會告訴你。」
有商有量,徐雲棲終於有了做人//妻子的感觸。
「嗯好。」
水泊對面已有小廝在傳飯,時辰不早,得入席了。
徐雲棲便抽手,裴沐珩第一下沒放。
夫妻倆四目相對,徐雲棲紅了臉,愣生生看著他,
「得開席了。」
裴沐珩這才意識到此舉出格,連忙鬆手,清雋的面容篤定分明,「晚上等我回來。」
徐雲棲笑著道好,
夫妻倆一個往前院,一個往後院,分頭行動。
只是徐雲棲這廂剛在花廳吃了一半,中途銀杏被人喚了出去,不一會人再進來,臉色就變了,她悄悄在徐雲棲耳根邊道,
「姑娘,胡掌柜遣人遞來消息,說是有一病人腹痛不止,便血嚴重,請您過去一趟。」
徐雲棲神情一凝,熙王妃在清正堂用膳,這邊只有嫂嫂李氏,徐雲棲尋了個藉口,
「嫂嫂,方才徐家傳來消息,說是我母親不適,我得過去一趟,待會你們先回去別等我。」
李氏壓根沒多想,反而很是擔憂,「不嚴重吧,你別急,路上慢些。」
徐雲棲壓根顧不上旁的,帶著銀杏飛快往垂花門去。
路上主僕倆便商量,「醫囊可帶了?」
「隨身帶著呢。」銀杏拍了拍自己腰間。
垂花門與內院之間還有一道夾門,過了夾門往西便是側門,平日供女眷出府,往南過垂花門便往外院去。
徐雲棲從花廳外的石徑繞過來,正要往夾門去,不知想起什麼,扭頭問銀杏,「腹痛不止,有便血之症,要麼傷了腸胃,要麼腹部有肉瘤,若是如此,還需要小針刀,可帶了?」
銀杏茫然摸了摸腰間,「興許帶了,等會上了馬車,奴婢再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