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是一個人在那邊守著,有人來這邊敲窗,裡間的人開窗將物品遞出來,所以中間有扇窗,至今還留著。」
俞漸離還真不知道,此刻也只是尷尬地笑了笑,他只能不知道裝知道。
「哦……」他含糊地回答。
紀硯白到底是從軍中回來的,一點也不嬌氣,對住處不挑,聽說國子學的蔭監號房要比他們住的環境好很多,還是有很多人住不慣。
紀硯白住在庫房改的號房裡,也沒見他抱怨什麼。
曇回還能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顯然是一個嘴貧的:「我家少爺睡眠輕,他還是練武的,耳力極佳,聽到有人打鼾都要去揍人,只能尋來這麼一處地方單獨住著。好在你睡覺安靜,這幾日也沒聽少爺抱怨。」
「這樣啊……」看來以後得更輕一些才行。
「您不必太過擔心,我家少爺只在睡眠的時間挑剔些,平日裡您都隨便,他不會在意的。
「畢竟在軍中的時候那群人操練、喝酒的,還有些罵架、打架的,他都沒在意過。他每日只睡兩個時辰,丑時到寅時安靜就可以。」
「好的。」這睡得也夠晚的,書中世界熬夜不能看手機,還能幹些什麼?
曇回又看了俞漸離好幾眼,笑得嘴角險些咧到耳根:「您生得可真好看,我這輩子都沒見過比您更好看的人。」
「你嘴挺甜的。」
「哪呀,都是實話!之前還瞧著陸懷璟長得俊,如今也覺得不如您。其實我家少爺也俊,只是粗獷了些。」
「嗯。」俞漸離應了一聲。
在俞漸離的心裡,紀硯白就是一個喜怒無常的人,所以根本不敢招惹,甚至沒敢直視過紀硯白,至今不知道紀硯白究竟長什麼樣。
他印象里,紀硯白身材極為高大,皮膚是淺燒過般的小麥色,想來是在邊塞時曬出來的膚色。
收拾穩妥後,俞漸離送曇回離開,接著一個人坐在木板床上。
紀硯白好像確實不是蠻不講理的人,身邊有曇回這麼吵的侍從也沒見他厭煩到把人打死。
書中對紀硯白的筆墨並不多,他後期到底是因為什麼逐漸開始發狂,變得沒有人性的?
第4章 爬窗
想來紀硯白還是回了國公府,第二日隔壁號房都安安靜靜的,到了第三日紀硯白才罵罵咧咧地回來。
那時俞漸離正在看書,並且有些走神。
穿書前他一直有心臟方面的疾病,不能參與一切運動,甚至不敢聽節拍激烈的歌曲,不然心臟都會跟著音樂節拍加快律動,讓他覺得不舒服。
這導致他閒暇時間比其他人多。
時間多了,他便喜歡看書。
而且他的家裡屬於書香門第,爺爺奶奶都是教授,父親搞科研,母親也是藝術世家的才女,後來是一名成功的舞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