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的。」俞漸離一個凡事都做得不緊不慢的慢性子,此刻說話的語速都提高了不少,「國子監給的都能用,我也不是什麼嬌氣的人,這些都可以用。」
陸懷璟卻不理會他的拒絕:「你可是名頭超過我的人,結果讓旁人看到你居然是這副寒酸樣子,我豈不是也跟著丟臉?」
「我的名頭哪裡能超過你?我們的身份是無法相比的!」
陸懷璟很是不講道理地顧左右而言他:「那你是在反駁我嗎?」
「這怎麼能算是反駁?」
「還不是反駁,都給你送來了,你若是給我返回來,豈不是不給我面子?!」陸懷璟越說越生氣,「老子這些年什麼時候主動給旁人送過東西?你還挑三揀四的,不識好歹!」
說完乾脆起身氣呼呼地朝外走。
俞漸離只能跟著他解釋:「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無功不受祿,而且我們也不熟,我不應當收呀!」
「是是是!你就和明知言熟!可他窮光蛋一個什麼也給不了你啊!不然你把他叫過來,看看我給你的東西他能不能給?」
這種情況明知言再過來,說的話這般傷人,兩個人定然會吵起來。
「那我收!你別生氣。」俞漸離追著陸懷璟安慰,他竟然覺得自己突然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個「交往對象」,這個「戀人」還十分任性,他還得追著哄,無奈萬分。
他一邊哄,一邊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淪落至此。
兩個人拉扯間到了院子裡,剛巧碰到紀硯白回來。
紀硯白比他們兩個人都高,垂下眸子看向他們兩個人,就像在看兩個頑童,接著扯著嘴角輕笑了一聲。
陸懷璟此刻就像暴躁的小獸一樣,看到紀硯白笑他,登時就火了:「你笑什麼笑啊!你個黑熊精偷袈裟回來了?」
「被拒絕了惱羞成怒,還真是你能幹出來的事情。」
「你才惱羞成怒呢!」陸懷璟氣得跳起來朝紀硯白揮拳,紀硯白根本不理,繞過他的同時道,「別在我院子裡吵吵嚷嚷的,不然讓你試試東海三太子的經歷。」
陸懷璟顯然是個脾氣大的,被紀硯白氣得差點背過氣去,接著轉頭問俞漸離:「你是不喜歡那些東西,還是覺得那些東西是我送的,所以不接受?」
「我……我們還不熟,我怎能接了這麼多東西?」
「只是因為不熟?」
「嗯。」
陸懷璟點了點頭:「東西給你了,你就收著。」
說完朝著紀硯白的號房喊:「他不是拒絕我了,他是和我不熟!」
紀硯白沒理他。
陸懷璟送完東西擺了擺手:「等以後就熟了,我先走了。」
誰知,俞漸離又追了出來,對陸懷璟說:「那以後你有什麼功課不懂的可以來尋我,我功課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