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到自己幫到了紀硯白,還是有幾分開心的。
俞漸離緩和了心情,問:「他又去練箭了嗎?」
「沒,回府挨罵去了。」
真虧得曇回能說得這般坦然開朗,俞漸離聽完都沒能生出擔心來。
「他又惹禍了?」
「小事情,罰寫沒按時交,不過這次少爺破天荒地寫了幾份,想來也不會被怎麼為難。」
俞漸離聽完若有所思地點頭:「哦……」
「頂多被踹幾腳。」
「啊?國公爺的腳可不輕吧?」
「嘻嘻,我們少爺抗打啊!」曇回驕傲地抬手,亮出了大拇哥。
俞漸離看著曇回這般夸自家少爺,也不知道紀硯白知道了能高興得起來嗎?
「那、那就好。」俞漸離只能這般回答。
紀硯白這種攻擊高還血厚的BOSS確實很難殺,國公爺的腳殺不死他。
死不了就不是大事。
*
國公爺將幾份罰抄揚到了紀硯白的面前,見紙張輕飄飄地落下還不解恨,又在上面踩了幾腳:「這寫的都是些什麼啊!這些字你自己認識嗎?」
紀硯白站得筆直,面對憤怒的國公爺也沒有什麼懼怕,反而淡定地道:「自然認識。」
「鬼畫符都比你這好看吧!?」
「沒見過,你請來鬼畫幾個,我比較比較就是了。」
「混帳東西,還得給你抓個鬼去?你爹我叱吒風雲這麼多年,鬼見我都怕,哪裡抓得到?」
「哦。」
「哦?!」國公爺聽到紀硯白的語氣更加憤怒了,手掌一拍桌面,「你哦什麼哦?這天底下我怕誰?都是別人怕我!」
「是,您天不怕地不怕,您納個妾試試。」
「……」國公爺竟然也在氣頭上安靜了下來。
他們紀家男兒不懼天下,只懼內。
「別提那些不吉利的事情!」國公爺終於回答了出來,甚至有威脅的意味。
他知道,他家那位此刻定然在外面聽牆角呢。
紀硯白也適時說了別的:「罰寫我也寫了,國子監我也待了,這幾日也沒惹事,您今日是發什麼火?」
「讓你五日內交上所有罰寫,到今日還沒寫完,我還不能問了?」
「家規您自己都記不住,還指望我遵守什麼?寫多了有什麼用?上樑不正下樑歪,我隨您。」
「小畜生……」
「那您就是老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