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璟跟俞漸離關係好,不會怪罪俞漸離吧?
他們最開始就是這般想的。
射箭考試有條不紊地進行,到俞漸離上場時,天氣尚可,風速不急不緩,倒是適合射箭。
他站在規定的位置,拿起弓箭根據紀硯白教給自己的調整姿勢,接著射箭。
第一箭划過箭靶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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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邊遠遠觀看考試的曇回忍不住「嘖」了一聲:「出師不利啊,因為剛才的事情影響到心態了?」
「他的情緒還算平穩,此刻是在適應這個弓箭,應該是不太習慣這個弓箭的力度。」
「可惜咯……若是用平時的那把弓,這一箭定然中了,他就是太過小心謹慎了。」
紀硯白並未回答曇回的話,看到俞漸離第二箭中靶才鬆了一口氣。
曇回探頭探腦地看了半晌,有些憂愁:「旁人也不會給俞公子作證啊,我們這般在樹上偷看也算不得證人,也不知最後能不能妥善處理此事。」
「處理不了就收拾他們。」
「也是,您最見不得這種歪風邪氣的人,總能有機會收拾。」曇回點了點頭,知道自家少爺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你去看看明知言考完了沒。」
「懂了。」曇回回答完,便縱身躍下了樹,竟也是輕功極好之人。
這種事情他們不便插手,但是明知言那邊有了準備,便能更好地協助俞漸離。
紀硯白則是一直在樹上看俞漸離考試,看到俞漸離最終中了六箭才縱著輕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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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懷璟看著明知言,想要咧嘴嫌棄,卻覺得此時場合不太合適。
想要和明知言商量吧,又恨不得跟明知言吵上一架。
看到明知言這張臉就想起曾經在他那裡遭受過的屈辱!
「不就一把弓箭,最開始也是想送他的。」陸懷璟嘟囔著說道。
「重點不是賠償,而是讓那些做壞事的人付出相應的代價,而且他們也知道弓箭是你借的,算不算欺負到你頭上來了?」
陸懷璟果然被一句話激怒了,登時瞪大了眼睛:「還真是,這是沒把我放在眼裡啊!」
「弄壞了別人的東西照價賠償,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可是曇回也說沒有證人,那群人又是一夥的,監丞能信嗎?」
「你只需要表現出來憤怒,甚至連俞漸離一起痛罵即可,別的交給我。」
陸懷璟依舊懷疑:「能行?」
「嗯,漸離是個聰明人,會很快配合。使壞的人還是新監生,膽子小,這種人我對付得多了,自然有把握。」
陸懷璟雙手環胸打量明知言,長長地嘆氣:「誰能想到,有朝一日我會和你統一戰線,還要互相配合,真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