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懶卻俊朗,雙眼頹靡卻不油膩。
一行文字在俞漸離的腦子裡瘋狂彈出來:三分譏諷,三分涼薄,三分漫不經心,他勾起薄薄的唇,不屑地笑了。
他甚至開始腦補七皇子用瘋狂的聲音低吼:「敢靠近他,我讓你全家陪葬!」
狗血小說,害我腦補!
似乎是注意到了俞漸離的目光,他還朝俞漸離招了招手,似乎是在打招呼,毫不避諱他的目光。
俞漸離一驚,下意識覺得自己的腦補被七皇子發現了,好在被明知言護住了。
也是因為明知言這一舉動,才讓七皇子看向明知言,原本玩味的笑在此刻收斂,他指著明知言對太子告狀:「二哥,他好像瞧不起我。」
太子很是頭疼似的嘆氣:「他都不認識你,你啊……不喜歡看書,有空和我小舅舅學學槍法,說不定他日可以在這方面一展宏圖。」
七皇子掃了紀硯白一眼,道:「他太兇了,我怕他。」
俞漸離坐得規規矩矩的,知道太子又非常自然地進行了一場試探。
他這個不該出現在這個場合的白月光,越發地坐立不安起來。
主角攻受都相遇了,他是不是要死了啊?
家具和妹妹的嫁妝還沒做好呢……
第26章 對峙
紀硯白也是垂著眼瞼, 一副你們隨便聊,老子早就已經神魂離體了的狀態。
太子見紀硯白這般模樣,也沒有繼續與紀硯白說話, 想來也不想討紀硯白嫌。
恐怕是知道雅間裡都是一群貴人,上菜的小二都戰戰兢兢的,整個二樓都變得安靜非常。
雅間內的眾人也都注意到了, 不過沒有表現出什麼,繼續如常地聊天。
太子的飲食都是陸懷清負責照料的, 一個戶部尚書的嫡子,也願意做一些端茶倒水的工作, 對太子照顧得仔細。
太子早已經習慣, 撐著下巴看向眾人道:「說說馬球吧,你們最近可真是神秘, 我都好奇了。」
陸懷璟倒也不怯場, 提起這個還開心起來,道:「大黑……啊, 老紀教給我們一些新奇的隊形, 有點厲害,這次馬球我們可不一定會輸。」
「當真?」
「嗯,自然是真的, 我哪敢騙您啊?」
太子手指輕敲桌面,很是惋惜似的:「現如今小舅舅在國子監,也是讓我十分忌憚啊!」
紀硯白沉穩地回答:「我擅長的還是帶兵打仗,這些也只是空有幾分力氣,不足為懼。」
「怎會, 小舅舅可是練武奇才,這個自然也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