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沒有了吃東西的興致,紀硯白沒吃兩口便走了,明知言和俞漸離低聲說了幾句,也跟著回了國子監。
其他人也散了場,陸懷璟覺得掃興,也只是派馬車送他們回去,接著自己回了府上。
他回到府上,第一件事就是詢問哥哥回來沒,得知哥哥也剛剛進府,便直接衝進了哥哥的院子。
陸懷清看到他也不意外,一邊整理自己的衣衫,一邊詢問:「你們那邊如何?」
「能如何,很無趣地散場了。」
「也是正常。」
「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麼這件事就這麼不明不白地結束了,不解氣啊!」
陸懷清讓自己的侍女奉茶,接著坐在了椅子上,不緊不慢地說:「這件事在今日也只能如此了。」
「怎麼?」
「事發突然,明知言也是臨場發揮,之前沒有任何準備,太子願意協助他已經十分不易。
「你再想想,在太子的眼裡,這種被誣陷的事情不過就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已經願意耐著性子幫忙解決了,之後他們再不同意太子的處理結果,是不是有些不識抬舉了?」
陸懷璟跟著坐下,思考了之後回答:「好像也是……」
陸懷清繼續說了下去:「太子願意去罰右侍郎兩年的俸祿,已經算是沒給右侍郎臉面了,明知言和俞漸離都沒重要到,太子要去徹底招惹右侍郎的地步。」
陸懷璟跟著悵然:「的確,他們兩個不過是家道中落的監生。」
陸懷清點頭:「如果太子真的處理得狠了,右侍郎不敢報復太子,還不敢收拾兩個監生嗎?之後他們兩個人怕是都不會安生。
「太子能給的都是臨時的臉面,真正的還需要靠自己去掙。
「很明顯,明知言和俞漸離如今想要的,只是證明俞漸離的清白,其他後續的步驟,只能靠他日他們二人皆飛黃騰達了,才能夠達成,太子能幫他們的,也就是今日這樣了。」
陸懷清知道陸懷璟是什麼樣的人,只有將事情解釋得仔細了,陸懷璟才能聽懂。
聽完之後,陸懷璟雖然有些不服氣,卻也沒有其他的疑問了。
陸懷清喝了茶,突然輕笑:「你倒是突然與明知言關係好起來了?」
「也不是,我看他依舊不順眼,我只是覺得俞漸離人還不錯。」
「哦……那俞漸離和紀硯白關係不錯?」
就算陸懷璟此人遲鈍,也發覺到了不對勁,於是詢問:「為什麼這麼問?」
「隨口一問罷了。」
「你的問題從來不隨口。」陸懷璟沒好氣地白了陸懷清一眼,「他們倆沒什麼交情吧?紀硯白說幾句話都能給俞漸離嚇死,他們倆能有什麼關係?」
陸懷清觀察著陸懷璟的神色,注意到陸懷璟沒有什麼避諱的樣子,確定他說的是實話。
那可能真的是他和太子想多了吧?
陸懷璟還有一個疑問:「今日你們真的那麼巧,聽說我惹事了就來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