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漸離本是想著跟著看熱鬧,沒想到居然看到了紀硯白。
「此人器宇不凡吶!」呂君期看到紀硯白的一瞬間,便感嘆了一句。
「怎麼說?」回答完,俞漸離突然覺得自己像一個捧哏的。
「鼻高隆寬厚,財運好,事業旺。有龍角骨,為人果斷,敢於冒險。最厲害的是他有將軍骨!這乃是大將之材。」
誰知身邊的人聽了,嘲諷了他:「你是知道他是小國舅爺才這般說的吧?你在這裡巴結人家可聽不到。再說了,人家什麼身份,聽你兩句漂亮話也不會欣賞你。」
「你看不出來他的面相不成?」呂君期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都是司天台的,你可別在國子監的監生面前丟了人。」
那人一陣心虛,面上不服,卻沒再說什麼。
呂君期確實不認識紀硯白,帶著俞漸離到了一邊,才問:「他是國公府的?難怪了……這面相就不一般,想來命格也是厲害的。」
「嗯,他的確很厲害,你可能看出他命運多舛?」
「沒吧……」呂君期還真的仔細端量起來,「國公府的小國舅爺,想命運坎坷都難。」
沒承想,看著看著,他竟然被紀硯白目光掃過。
不認識紀硯白的人,都會覺得此人太過凌厲,有著戰場上帶回來的殺伐之氣。這般被他目光掃過,呂君期下意識伸手握住了俞漸離的手臂。
這一回,似乎更吸引紀硯白的目光了,還引得紀硯白打量了他幾眼。
呂君期嚇得大氣不敢喘,好在他聽到了俞漸離的安慰:「別怕,紀硯白不亂打人。」
「你說他是不是聽到我們議論他了?」
「離得這麼遠,他聽不到的,應該只是隨便看看。」
「也是……」在紀硯白收回目光,跟隨卜博士離開後,呂君期終於恢復了過來,「我們還是吃飯去吧。」
俞漸離跟著他一起去吃了午飯,接著說想一個人逛一逛,便隨著人流的議論,找到了紀硯白等人去的方向。
他剛出現不久黃啟就發現了他,耳語告訴了紀硯白。
不久後紀硯白便帶著黃啟和曇回來尋他。
「你怎麼也來了司天台?」俞漸離躲在迴廊的柱子後面,很是小聲地問他,生怕被人發現。
「軍師曾是司天台的,當初是我父親親自要人,司天台才放人。現在軍師年紀大了,想收一個徒弟,司天台自然不願意將悟性好的讓出來,只有我親自過來才給幾分薄面,願意和我聊一聊。」
這還真是俞漸離不知道的:「軍師當年一定是非常優秀的吧?」
「嗯,被我父親要走了之後,司天監還好幾次去跟我父親要人,我父親撒潑耍賴才將人留下。」
俞漸離聽得想笑:「國公爺撒潑耍賴,還真是難以想像。」
「軍中珍惜人才,所以我才說我父親也許也會重視你。」
「其實剛才在我身邊的那個呂君期不錯,他也想幹些實事,你可以試著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