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他店中話本主角兒之一,他內心的愧疚讓他恨不得現在便長跪不起,理智卻讓他保持不動。
現在他心中想著,若是俞漸離告訴他,自己也認識紀硯白他都不會驚訝了。
明知言不知留松的尷尬,還當他只是緊張,主動與他說話:「那工匠住處可遙遠?今日內能否回來?」
「哦,不遠,路程是來得及的,這馬……」留松想誇誇這匹馬,想了想還是忍住了,生怕被人發現他的沒見識,「來得及,就是不知道他教工匠步驟需要多長時間。」
明知言思量了一瞬,便做下了決定:「我陪你們一同過去。」
誰知俞漸離先拒絕了:「不必,我和留松兄一起就可以了,你先和……忙正事。」
明知言的表情很冷淡:「我和他沒什麼事情可忙的。」
七皇子被這般說了也不在意,反而繼續坦然靜坐,繼續喝茶。
俞漸離如坐針氈。
一定要讓他這個白月光親眼見證攻受的愛情嗎?
他此刻應該做什麼?再次拒絕明知言同行?還是……
於是他選擇活路。
俞漸離再次開口:「你們有約在先,我這邊確實……」
「沒有約。」明知言回答他。
他看著明知言身上和七皇子一樣風格的衣服,以及一樣的帷帽,竟然比主角本人更尷尬。
他輕咳了一聲後道:「那你們……」
七皇子替明知言扯謊:「我們只是碰巧一起經歷了大雨,衣服髒了,同一家買的衣裳,回京的路只有這麼一條,便結伴而行了。」
俞漸離努力表現出他相信的模樣:「哦!這樣啊!」
七皇子:「……」
這個恍然的表情多少有些誇張了。
聽到七皇子幫自己說話,明知言竟然覺得很可笑,扯起嘴角冷笑了一聲。
俞漸離好似要完成書中配角使命一般,鬼使神差地說出了這樣的話來:「知言,已經很久沒見過你笑了,你和他相處也很開心吧?」
明知言嘴角瞬間下抿:「……」
七皇子:「……」
場面陷入了詭異的尷尬。
俞漸離的心逐漸揪緊,他意識到了,他恐怕不適合助攻。
怎麼氣氛反而修羅場起來了?
留松坐在一邊,不自然地揉搓著袖子,心中卻好奇得緊。
另外這位戴帷帽的究竟是誰啊?居然也有他眼生的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