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璟看得目瞪口呆,許久後才回神。
他就知道,明知言可不是回罵兩句就能善罷甘休的人。
也因為這個小插曲,競拍暫時停止,花魁也進入船內短暫休息。
陸懷璟站在了明知言身邊,小聲感嘆:「如果不和你為敵,和你一起對付別人還是不錯的,但是我們倆為敵的話……」
「你不招惹我,我也懶得理你。」明知言回答得清冷。
「我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
明知言瞥了他一眼:「你不是嗎?」
陸懷璟被問住了,許久沒有回答。
就在明知言打算回船艙時,陸懷璟才憋出來一句:「也不是特別無理取鬧。」
「哦。」
「……」陸懷璟果然很討厭旁人對他態度冷淡,難怪他會對俞漸離印象好,俞漸離就不會用一個「哦」字敷衍他。
明知言居然還問得出:「瞪我做什麼?」
「你和俞漸離是朋友,你怎麼這麼討人厭?」
「我需要得到你的喜歡嗎?」
「剛才合作得愉快,現在散了。」陸懷璟說完甩開他,首先進入船艙。
陸懷璟走進船艙,俞漸離已經準備好了茶水,遞到了他手裡:「來來來,舌戰群儒也累了,喝口茶。」
陸懷璟很吃這一套,喝了一口茶後又朝明知言嚷嚷:「你看看人家!」
俞漸離也給明知言遞了一杯茶:「謝謝你,又勞煩你給我出頭了。」
「沒事。」對俞漸離說話,明知言的語氣明顯柔和了不少,前後的態度差別十分分明。
太子一直看著這邊,眼底有著笑意:「你們幾個也是有趣。」
明知言行禮道歉:「吵到您了。」
「無妨,我看得津津有味。」
等了一刻鐘的時間,外面的船隻都調整到了安全的位置,花魁再次出現跳了另外一支舞。
競價再次開始。
眼看著價格到了最後揭曉的時刻,眾人又聚到了前方,太子和陸懷清也站在帘子內一直瞧著。
得了空閒,紀硯白才低聲問俞漸離:「他們這般算計旁人,你還給他們送茶?」
「他們是為了給我出頭才會如此去做,我怎麼能在他們做出努力後潑冷水?我自然要領情,不然就是不識好歹了。」俞漸離回答完,看向他,「就連你也是,你幫我的方法也不算穩妥,但是我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