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由我去辦,你莫要出面,也不要跟任何人提及這件事。」
顯然明知言是誤會了他,覺得他在自己不知情的時間裡,也參與進了這場紛爭里。
明知言一直在獨自行動,很多事情都不告訴俞漸離,也是因為不想俞漸離卷進來。
之後俞漸離能夠重振俞家,也是光明正大的,而非他這種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哪一日就算明知言這邊一個不當,陷入了糾紛里,俞漸離也能摘出來。
他想俞漸離一直乾乾淨淨的。
顯然參與這場鬥爭,是最快的上升手段。
但真的跳進了泥污里,又怎麼可能輕易獨善其身?
兩個人沉默的期間又有人敲了門,俞漸離走過去,看到曇回送來了食盒:「我們少爺瞧著您似乎沒吃午飯,特意吩咐小的送過來。」
他看到明知言也沒有驚慌,反而很從容地打招呼,也算是不卑不亢,畢竟他可是國公府的人:「明公子。」
「嗯。」明知言回答。
曇回送來了食盒後便離開了,這次沒有廢話,顯然也知道在明知言面前不能多言。
俞漸離拎著食盒走進來,打開蓋子慶幸地道:「幸好沒有重樣的菜。」
說著拿出菜品來。
「紀硯白對你很照顧。」明知言再次開口道,暗暗試探。
俞漸離也知道不能再繼續隱瞞了,只能說了實話:「嗯,我替他寫了罰寫,他還給了我銀子,從那以後他對我就還算不錯。」
這種事情也很合理,明知言點了點頭:「能得他照顧是一件不錯的事情,不過別走得太近,免得被卷進去。」
「好。」
兩個人吃飯的功夫,陸懷璟猶豫一會兒地來了俞漸離的號房,站在門口朝裡面探頭探腦地看,然後故作不在意地說道:「哦,吃著呢?」
明知言並不理會他繼續吃。
俞漸離卻立即起身,走到他身前委屈巴巴地看著他。
被俞漸離這般注視一會兒,陸懷璟便有些堅持不住了,輕咳了一聲道:「我也帶了些飯菜過來,一起吃吧。」
「嗯,好啊!」俞漸離很快答應,並且幫他挪了挪桌子上的東西。
陸懷璟依舊不老實,進來後看著桌面上的飯菜,嘟囔:「明知言不像這麼大方的人啊,是只對你這樣?」
「知言並非小氣,只是真的生活拮据了些。這裡有些是紀硯白送過來的。」
「紀硯白?」陸懷璟疑惑地坐下身,想了想後道,「他真奇怪,怎麼像是和你交朋友了似的?不過是畫舫上和他坐了一會兒,他就開始獻殷勤了?他不像是這種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