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漸離做了一個深呼吸, 最終妥協地道:「我發誓,之後一定會努力跟你鬧情緒,跟你吵架, 沒有理由也要努力製造理由。」
「還有呢?」
「請相信我,白白。」
紀硯白終於滿意了,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俞漸離看他喝酒心驚膽戰的,只能起身到了窗戶邊, 打開窗戶朝外看,努力尋找黃啟的身影。
紀硯白很快注意到他的舉動:「怎麼?」
俞漸離含糊過去:「我通通風。」
「哦。」
等了一會兒黃啟也沒出現, 俞漸離只能扯謊:「我出去解手。」
「去吧。」紀硯白說著繼續斟酒。
俞漸離趕緊離開,走出去後在院落里喊道:「黃啟。」
黃啟終於現身,身體輕盈地落地:「俞公子。」
「紀硯白喝多了,現在說話莫名其妙的。」
「別提了,小將軍在軍中的時候也喝醉過一次,逼著我們一群將士在他面前繡花,可為難死我們了。醒酒之後什麼都不記得,一直強調我們胡說,不過在那之後他便再沒喝過酒。」
俞漸離很是憂愁:「能不能勸勸他?」
「俞公子跟您說句實話,我跟著小將軍不是保護他的,是保護被小將軍收拾的人的。就算有我等保護,我們也只能努力保證那個人不死。」
「這……攔不住嗎?」
「何止攔不住?攔得過了,小將軍連我們一起打。如果我在小將軍興頭上攔著他喝酒,那挨揍的就是我了。」
俞漸離很是發愁:「怪我怪我,沒有打聽仔細讓他喝了酒,現在他醉了可怎麼辦?我攔他他會不會對我出手?」
「應該不會。」黃啟猜測,「真出手了我就去攔著,就怕您堅持不到我衝進去,您這體格真的容易被一招帶走。」
「行吧……」一頓飯吃得如同提著腦袋在吃。
黃啟也有些為難,只能安慰他,偏安慰得不是很溫柔:「您攔得聰明些,輕易我也不想出面。」
「好,我不為難你了,是我的疏忽,我來補救。」
俞漸離說完回到了雅間門口,握緊了雙拳為自己加油打氣,接著推門走了進去。
紀硯白放下酒杯看向他,問道:「為何這般表情?」
「我……沒事啊……」
紀硯白再次開始了他的發言:「以後你若是有事與我說即可,我不比明知言差。就算我一時間想不到好的主意,還可以去問軍師,他老人家很厲害。」
「好。」他現在很想問問軍師,怎麼才能讓紀硯白不再喝酒。
俞漸離重新坐下,開始轉移話題:「今日的飯菜可還合口?」
「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