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知道七皇子的注意力是不是都在明知言身上。
觀察了一會兒他又放棄了,七皇子初期的感情太收斂了,根本不敢讓太子發現自己在留意明知言。
就連明知言自己都不知道七皇子喜歡自己,還當七皇子挺煩自己的, 靠近他,只是想要利用他。
到了下半場, 弘文館已經喪失了鬥志。
因為他們發現,他們的馬都要被紀硯白嚇退了,甚至發出了哀鳴聲,不敢上前,連連後退,導致他們的發揮更加困難。
一邊旁觀的馮光棲忍不住問:「紀硯白騎軍馬比賽?」
「好像不是,是陸懷璟買的馬匹。」
馮光棲蹲在小樹林裡半晌,才憋出了下一句話來:「讓將士打馬球,根本就不符合規則!我們這群人哪裡敵得過將士?!」
「就是……」雖然紀硯白如今是國子監監生的身份也無法讓人否認。
馮光棲抬手抹了一把臉,也不知是在擦汗,還是擦掉馬場上揚起的灰塵。
他說了一句:「我得想辦法把陸懷璟唬住。」
接著便起身往回走。
其他幾個人也跟著起身,離開了國子監。
再看下去除了讓他們更心灰意冷,起不到任何作用。
太子那邊也注意到了崇玄學的人,自然也看到他們灰溜溜地離開了。
他們也在此刻沒了什麼看比賽的興致,畢竟弘文館都已經因為比分差距過大,馬匹怯戰,而喪失了戰鬥力。
現在這些人都是在場上亂晃。
紀硯白已經不再認真,明知言也在明顯地收手了。
陸懷璟卻是樂壞了,在這種情況下由他連續進了三個球,笑聲爽朗到旁人聽著都刺耳。
比賽結束後,太子已經恢復了平常,還去與紀硯白等人打招呼。
紀硯白與他們寒暄了幾句後,便道:「我要去沐浴了,你們請便吧。」
陸懷璟等人可不敢這般模樣,規規矩矩地送太子出門。
等這群人都離開了,陸懷璟才歡呼起來,人都變得輕快了似的,一邊跳著一邊說:「今晚帶你們去吃酒慶祝!都來啊!你們兩個去通知紀硯白。」
通知完畢,他便開始熱火朝天地張羅了。
俞漸離知道今天是躲不過了,便跟著明知言一起又一次去到陸懷璟的住處沐浴,換了一身乾淨衣服出發。
在馬車上,俞漸離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目光順著側壁的小窗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