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言卻只是沉著臉不說話。
紀硯白張了張嘴, 似乎覺得自己是不會安慰人的人,說出來的話恐怕會更煞風景, 乾脆閉了嘴。
其他人也跟著扯開話題:「對,太醫肯定行。」
「我聽說太醫的醫術可高了。」
另外一個人試著轉移話題:「說起來,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馮光棲他們這般驚惶失措,他之前都狂妄得很,看著就討厭。」
陸懷璟也終於回神了似的,說道:「他就是愛唬人,誰也不想沾上晦氣,被他下絆子,所以都會避開他,他越發得寸進尺了。」
「可不就是,今天也算是懲治他了,爽快!」
氣氛重新活躍起來後,大家繼續慶祝起來,畢竟是馬球隊第一次勝利,還贏得極為漂亮。
一群人吵吵嚷嚷的,一頓飯吃了兩個時辰才結束。
酒足飯飽,他們乘坐馬車回到國子監,國子監已經關門。
他們互相幫助地爬牆回到國子監內,分別回了自己的號房。
只有紀硯白和俞漸離的號房在一處,以至於是他們二人並肩朝著小院的方向走。
途中,紀硯白終於有機會開口問他:「昨天我醉酒後可有為難你?」
「確實說了一些奇怪的話,不過沒有為難,你還是很好說話的。」
「我……都說了什麼?」紀硯白生怕自己醉酒丟了人。
俞漸離抬頭看向他,借著月色去看紀硯白的表情,發現紀硯白有些許的不自然,便安慰道:「沒事,喝醉酒都會有些奇怪,我沒放在心上。而且我也喝了酒,所以腦袋迷糊,記不清了。」
「這樣……」紀硯白似乎鬆了一口氣。
「你果然什麼都不記得。」俞漸離感嘆了一聲。
「你猜到了?」
「其實我中途找黃啟求助去了,他沒幫我,卻跟我說了這個。」
「我醉酒後,他們都不敢招惹我。」
俞漸離想起紀硯白的樣子,突然笑了起來:「也是。」
紀硯白沒懂他的意思,只是側頭看向他,欲言又止。
這時他們身後傳來急促的跑步聲,兩個人同時回頭,看到陸懷璟追上了他們。
看到他們兩個人,陸懷璟停下腳步,哽咽著朝著俞漸離喊道:「俞漸離,你要努力多活些日子。」
提及這個事情,俞漸離一如既往的平淡,還能笑著回答:「嗯,我會努力的。」
「你輕易別死。」
「好。」
陸懷璟似乎也沒有別的事情,說完這個又快速轉身,朝著自己的號房方向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