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啟從樹叢里探出頭來:「俞公子,蹲樹這個詞不好聽,您是讀書人,您不能這樣!」
俞漸離歉意地笑了笑:「紀硯白沒回來嗎?」
「沒呢!」
「行,我知道了。」
俞漸離轉過身再次離開,朝著射圃的方向走過去。
靠近了發現那裡有燈光,並且有射箭的聲音。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站在門口去看紀硯白一個人站在射圃射箭。
他需要觀察紀硯白的狀態,如果紀硯白髮狂,他沒有自信能夠靠近紀硯白。
紀硯白似乎察覺到了他的到來,射出一箭後側臉看向他。
兩個人四目相對,紀硯白的眸子雖然隱藏著濃重的不悅,卻不至於是憤怒或者發狂的狀態。
這讓俞漸離鬆了一口氣。
紀硯白心情不佳,並沒有首先開口。
俞漸離便主動詢問:「發泄得怎麼樣了?」
「還好,你倒是厲害,能猜到我在這裡。」
「不然你還能在哪裡?」
紀硯白想了想後道:「也是。」
「你能陪我吃飯嗎,我還沒吃呢。」俞漸離猜到紀硯白還沒吃東西,於是換了一個說法問道。
「他們兩個人沒留你吃飯嗎?」紀硯白也能猜到,俞漸離肯定已經去見過那兩個人了。
「也不算,我著急呀!」俞漸離說著,主動道歉,「我最後才來你這裡,我得賠禮道歉,所以我請你吃,如何?」
「請我吃什麼?」俞漸離很明顯地在哄他,他態度鬆動,拿著弓箭朝著俞漸離走過來,站在了俞漸離的身前。
「山珍海味肯定吃不起了,現在饌堂也關了,好在我總在伙房買水,和他們熟悉,我去煮麵,我們將就吃一口?」
「你還會這個?」
「煮個面而已,在鄉下的時候我們可是用不起僕人的,我不忍心總讓妹妹和父親做,他們一個要繡東西,一個要做家具,都是為家裡賺錢,我便也做過幾次,我當時的身體也只能做做簡單的面了。」
紀硯白思量了一番後,回答:「好。」
畢竟是俞漸離親手給他做面吃。
俞漸離帶著紀硯白到了伙房,還跟那裡的人買了兩枚雞蛋。
對此俞漸離很是得意:「我都會煮不爛的整顆蛋了,水平越來越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