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俞漸離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個下馬威,讓俞漸離意識到他們的身份差距,他只配和隨從並肩。
可在別人看來卻是對他的恩賜。
這時馬球隊伍上場,引來了一陣歡呼聲。
兩邊隊伍並沒有立即比賽,而是遛馬,進行著前期準備。
紀硯白朝著看台這邊看過來,隨後騎著馬朝著太子的位置走過去。
兩個人似乎說了什麼,引得太子朝著崇文館這邊看過來。
太子並未動,倒是陸懷清到一邊吩咐了什麼,有的時候真讓人懷疑陸懷清有針對太子一個人的讀心術。
不久後,有人來了崇文館看台的位置送來了一把椅子,那人客氣地引著俞漸離坐下。
俞漸離知道這是太子的旨意。
他在崇文館一眾學子的注視中,很是拘謹地坐下。
他一個國子監普通監生,父親被貶,沒有任何背景的身份,今日竟然與他們一眾天之驕子平起平坐了。
這還沒完,還有人送來了新的遮陽傘,幫俞漸離撐著。
還有人送來了果盤、糕點、乾果,放在了俞漸離的手側。
俞漸離坐得規矩,根本不敢吃。
如坐針氈。
這時工部尚書之子笑道:「倒是我疏忽了。」
俞漸離只能示意了一番:「沒有沒有,是太子待人寬厚。」
他再次問了出來:「你和小國舅爺關係不錯?」
「確實認識。」
「你回來後認識了不少人啊……」這話里仿佛別有深意。
「也是得了他們的賞識。」
*
陸懷璟到了明知言身邊,嫌棄得直咧嘴:「楊桐嶼叫俞漸離過去幹什麼?俞漸離他爹已經不在工部了,他還要擺擺威風?恐怕要讓他失望了,俞漸離可不是奉承的人,他要是奉承的話,我都不會跟他做朋友。」
陸懷璟身邊多的是奉承他的人,國子學內不少人都會巴結他。
他偏偏願意和俞漸離一起,就是因為俞漸離和他相處很自然,沒有那種討人厭的感覺。
明知言想的卻是別的:「他此刻坐在那裡肯定很不舒服。」
「肯定的,崇文館那群人勢利得很,只對有出息的人溫和,對我態度都一般,更何況對他了。」
「怎麼想辦法讓他離開?」明知言顯然更擔心俞漸離的感受。
「紀硯白已經幫他挽回場面了,想離開也得等一會兒,不然像不喜歡太子給的排面。」
明知言似乎也猜到了,卻很是厭煩:「他明明什麼都沒做,卻非要針對他,令人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