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漸離一時間沒能回答得出來。
在俞漸離沉默的時候,施淮岐伸手拿了俞漸離身邊果盤裡的東西吃,還遞給了賀楚幾個:「還得是昇哥自帶的果盤,東西是真不錯,都不給我。」
「是給你吃的嗎?」賀楚說是這樣說,卻毫不客氣地接過去吃了。
「不然你看他敢吃嗎?」施淮岐說著,看著俞漸離道,「你也吃點,不然昇哥回來看到都讓我吃了,該說我了。」
俞漸離這才意識到,施淮岐在用自己的方式讓他放輕鬆,這樣他才敢去吃太子賜的東西。
恐怕太子過來時,這些東西完全沒動也不好。
俞漸離懂了他的意思,回應道:「好。」
他吃著乾果時暗暗感嘆,果然是能在太子身邊的人,處事方式都讓人覺得舒服。
俞漸離拘謹地吃著果盤時,上半場比賽已經結束,進入了短暫的休息。
崇文館領先兩球。
休息的成員來到了觀看席,太子他們剛到,崇文館眾人便紛紛起身,俞漸離也規矩地在最後面跟著行禮。
太子並未多在意他們,坐下後有人給他扇風。
讓所有人意外的是,紀硯白和明知言也來了他們這邊的休息席。
紀硯白並非直奔俞漸離來的,來了之後毫不客氣地坐在了一處,好似也是來休息的。
太子對他揚眉:「小舅舅有話要跟我說?」
「那邊擠,你這邊舒服。」紀硯白回答道。
明知言則是到了俞漸離身邊,關心之情不加遮掩,溫聲問道:「可還好?」
俞漸離搖了搖頭:「沒事的,你累不累?」
「也還好。」
俞漸離回答時,知道紀硯白在聽他們二人的對話,且肯定能聽得清,便補充道:「施公子和賀公子對我很照顧。」
施淮岐剛剛重新坐下,聽到俞漸離的話後先是一怔,隨後輕笑起來。
他知道俞漸離是故意說的,為的可能是緩和他和紀硯白的關係。
這個時候紀硯白終於注意到了施淮岐,打量了他一番後似乎是覺得眼熟,直白地問:「我以前是不是揍過你?」
施淮岐很是意外紀硯白會主動跟他說話,卻還是蹙眉:「噝——這麼久過去了,你說話一如既往的讓人不喜。」
「難道沒揍過?」
「……」施淮岐掙扎了片刻後,終於承認,「揍過。」
紀硯白微微頷首,隨後說道:「我記得你,你是遇到的同齡人里難得比較抗揍的。」
「這是對我的一種認可?」
「隨便你怎麼理解。」紀硯白對旁人可沒有什麼好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