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睡著了,多虧他扶著我。」俞漸離低聲回答。
「你可別淹水了,你看你紅的,怎麼能紅到肩膀?」陸懷璟還認真盯著俞漸離看了起來。
俞漸離這才發現,浴堂的浴袍很薄,這般水泡之後能夠透出皮膚來,朦朦朧朧間,能夠看到他的肩頭泛著粉紅的顏色。
他才意識到自己在害羞的時候,居然能紅到肩膀。
「那我先出去了。」俞漸離起身,想要逃開。
誰知站得急了眼前一黑,沒能站穩,待他回過神來後,明知言扶著他一隻手,紀硯白扶著他一隻手,讓他找到了平衡。
可他……更紅了。
成何體統!
一個是覬覦他的人,一個是他有點覬覦的人,兩個人同時扶著他!
像什麼話!
「我、我、我沒事,先出去了。」俞漸離說完鬆開了兩個人,朝著換衣間過去。
出來後,空氣都要清涼許多,也讓他覺得舒服了一些。
他趁著沒有其他人快速擦乾淨,換好了衣服,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擦頭髮。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出來,張羅著一起吃完飯後,要結伴去看俞漸離做的花燈。
「我可是托人放在了顯眼的位置,花燈我也看到了,做得非常完美,必定會大受歡迎!」陸懷璟一邊走一邊說道,「花燈架子上寫著我和俞漸離兩個人的名字,名字都能引起轟動吧?」
「是什麼樣的花燈?」有人問道。
「超級漂亮還神奇的花燈。」陸懷璟一如既往的神秘兮兮。
陸懷璟坐下後,抱怨著道:「俞漸離,你幫我擦擦頭髮。」
明知言卻比俞漸離先回答他:「你把他當隨從用了?」
「我沒帶隨從進來,我自己弄不好。」
「頭髮都不會擦?」明知言將一個乾淨的沐巾丟給了陸懷璟,「自己擦。」
「你看他啊!」陸懷璟跟俞漸離告起狀來,「我累得不行,就是想讓你幫我擦擦頭髮,他還凶我。」
「你自己擦吧……」俞漸離猶豫了之後還是拒絕了。
畢竟如果他給陸懷璟擦了,沒給紀硯白擦,紀硯白又要偷偷不高興。
明知言還虎視眈眈地看著他,他也得給明知言擦。
三個人擦完,他也要累死了。
這三個人還要因為他先幫誰擦了,而彼此比較。
離開浴堂時,幾個人的頭髮還沒徹底干,都是隨便綁了綁便上了馬車,去往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