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放棄工部, 要麼找穩妥的靠山,讓工部的人不敢動他。
他入兵部站穩腳跟,之後就算他離世, 兵部的人也會幫忙照顧他的家人。
最後,就是他想要保護紀硯白和陸懷璟。
紀硯白這邊的情況比較棘手,他只能求助於軍師,所以加入兵部是最方便的。
他現在的想法很簡單,在他最後的時間裡, 他能做到什麼就儘可能地做些什麼。
所以他格外重視這一次的見面,提前帶了花燈的圖紙, 他也想和軍師聊一聊這些事情,引起軍師的重視。
如紀硯白所說,軍師是一個很和善的人,不會有很大的架子,也沒有很多規矩。
有些事情也不需要費盡口舌去交代,簡單說明,他便可以知曉。
兩個人聊了許久,軍師終於平穩了許多。
臨結束時他提醒:「此刻怕是到了花燈拍賣的時間。」
「嗯,是的。」
軍師端起茶杯,吹了吹後說道:「你過兩日怕是不會太平,風波是我這邊引起的,不過想來無大事。」
「若是無大事我便放心了。」
「你倒是不在乎。」軍師輕笑。
「我經歷的風波不少,不差這一點。」
「作為補償,我可以提醒你一件事,想不想加以利用就看你自己了。」
「您說。」
「過幾日會有雨,暴雨。」
俞漸離聽到這個提示後沉默了一會兒,見軍師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他才行禮離開。
這個指點算是點到為止,能不能想明白就靠俞漸離自己了。
也不知是不是對他的一重考驗。
俞漸離心事重重地走出去,就看到紀硯白等人一直在焦急等待,見他出來後便問:「可有轉機?」
俞漸離卻說得含糊:「紀硯白,我以後會在兵部好好乾的。」
「這很好……但是你……」
「我的命格確實沒有辦法了,我努力在最後的時間裡,多幫你們改造些武器,如何?」
紀硯白沉默下來,抿著嘴唇沒說什麼。
在之前聽說俞漸離命不久矣,他都沒有什麼反應,總想著恐怕還有扭轉的餘地。
只要俞漸離還活著,總有辦法治好。
直到得知軍師這邊也沒有辦法,他的眼眸才瞬間黯淡了下去,甚至產生了一絲暴戾的情緒。
他似乎還想進去問一問,不然不肯死心,誰知軍師卻帶著人從另外一道門離開了,顯然熟悉這裡的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