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與我說這些是為什麼?讓我意識到你的厲害,來威脅我別再插手。順便告訴我,你可以給我續命,但是我需要乖乖地幫助你?」
林聽終於滿意,道:「你還不算太蠢。」
「可是你蠢。」
林聽自詡是個才子,前世今生都沒有失過手,從未被人質疑過。
俞漸離居然說他蠢?!
「你說什麼?」他不由得有些憤怒。
「你和明知言做過那麼多年對手,最該知道他的厲害,他總能逢凶化吉。而且他還沒積累完成,如今去翰林院還能有空閒的時間繼續積累學習,所以對他來說,去翰林院一段時間也是好事,你用明知言威脅不到我。」
按照原劇情,明知言也是在一年半後才進入通政司,如今發生了改變,問題似乎也不大。
這段時間,太子會想盡辦法把明知言送到他想送去的位置。
林聽問:「那你自己呢?」
「我的身體一直如此,早已生死看淡,你用我的命來威脅我,我也不在乎。我大不了順應天命,死在我該死的時間,也不會讓陸懷璟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
「可我這一回什麼都沒有做!」
「別自以為是了,你用他祖母的性命威脅,這還不是傷害他嗎?」
「老夫人本就病重,我是真的救了她。」
「她病重的時間……非常有利於你啊。」
「……」
「所以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你還是那個惡劣到骨子裡的人。按照你的手段,你可以用我的命去威脅陸懷璟,說你可以救我,但是需要他和你在一起,你說不定真的可以成功。雖然……他這一回還是會恨你,厭惡你。」
「……」林聽看著他,沒有回答。
想來也是真的回答不出來。
「你威脅不到我,這一次的警告同樣無效。我還是會阻止你接近陸懷璟,因為我依舊覺得你不配,就算我死也不會妥協。」俞漸離用最柔和的面容,最溫柔的語氣,說出了最狠的話來。
沒有半點猶豫,沒有一點動搖,他堅定他的想法。
他雖然身體弱,但是心理強大得要命。
他輕笑著看向林聽,最後捧著自己的東西毅然離開支堂,留下神情複雜的林聽。
*
俞漸離捧著東西走出太學,便看到紀硯白撐著傘在等他。
雨幕里高大的身影,撐著一把煙青色的油紙傘,靜靜地等候。
雨滴在傘面跳躍,又靈動地掉落,落在他腳邊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