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俞漸離說的是嘴唇碰嘴唇, 結果教給他的卻不僅僅是這些。
不懂,卻配合。
俞漸離的身體微微發顫,他不知是不是俞漸離覺得冷, 於是也反過來抱住了他。
兩個人起初都有些不自然,慢慢也適應下來。
窗外還有院落里陸懷璟等人喝酒的聊天聲, 更遠的院落,還有絡繹不絕的來客。
黃啟等人被派去幫忙, 今日未能跟隨看守。
曇回著急打聽紀硯白婚事的事情, 此刻也不在旁邊。
明明是最喧鬧的環境,他們卻偷偷做著最大膽的事情。
許久, 俞漸離才推開紀硯白, 並且快速到了床邊下床,整理自己的衣服。
看到肩膀的位置有些許褶皺, 這都讓他心虛得不行, 千萬不要被人發現什麼。
在國公夫人生辰宴上,輕薄國公夫人的兒子,這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事情嗎?
如果被發現, 他可就完蛋了。
以後也別想進兵部了。
「你怎麼了?」紀硯白看著他問。
「沒什麼,教完了,我、我看看房間裡有沒有什麼需要改的地方。」
紀硯白也沒再糾纏,整理自己的衣服後,規規矩矩地在床上躺好, 顯然是打算安安靜靜地醒酒。
倒也聽話。
俞漸離在房間裡轉了一會兒,乾脆開始推開窗戶, 讓清風吹進來,他還能冷靜一番。
他站在窗口,看著窗外的叢林發呆,許久沒有移動位置,似乎仍舊未能回神。
他在方才,做了他穿書後最大膽的事情……
之前他一直腦補的人,此刻親身試了一番,突然發現了一些不同來。
他的想像里一直是紀硯白主動的,可是這個紀硯白明顯什麼都不會,還得他來教。
是不是……可以寫一個這種的話本?
他此刻腦中的思路順得如泉涌,他覺得如果此刻手邊有筆墨紙硯,他能一口氣將話本寫到「三輛車」結束。
就在他發呆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陸懷璟敲門的聲音:「不對勁!俞漸離,你是不是耍小聰明躲酒呢?你躲不了!小爺聰明得很!我反應過來了!」
俞漸離趕緊回身去開門,主動走了出去,道:「好了好了,我回去和你們喝。」
陸懷璟此刻有些醉意,思路也很遲鈍,只是隨口問:「紀硯白呢?」
「他不一起了,免得亂發脾氣。」
陸懷璟倒是不在意紀硯白在不在,畢竟他除了打馬球的時候,其他時間都真心實意地討厭紀硯白。
只要俞漸離出來了,他就滿意了。
俞漸離回到席上吃了一些東西,陪著喝了一瓶酒,也算是應付了過去。
在其他人的家屬派人過來通知他們要回府後,他也跟著起身,道:「我去尋父親。」
「去吧。」陸懷璟喝得身體有些晃,卻還是笑嘻嘻的,跟著俞漸離一起朝外走,「我去找我哥。」
走出去,他居然看到明知言和父親在一同喝酒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