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辭郡主也在此刻驚醒,似乎也被驚嚇到,回過神時已經被俞知蘊護在了身後,不由得一陣詫異。
她的動作怎麼這般利落?
車外很快鬥成一團,馬車廂自然是劫匪的目標。
清辭郡主已經故去的母親乃是南方大家族嫡女,嫁妝豐厚,當年乃是十里紅妝,浩浩蕩蕩的場面。
如今清辭郡主繼承了這些,又有著不錯的頭腦,生意做得越來越大。
說清辭郡主是京里最有錢的主兒也不為過,她的財富甚至超越了不少商人。
就算她得聖上的喜愛,在這些劫匪看來也不過是一介女流,幹了這一票,他們就能金盆洗手了。
之後他們拿著這筆錢直接銷聲匿跡,旁人也奈何不了他們。
俞知蘊在馬車內滅了燭火,接著將燭台握在手中,掂量了一番似乎也覺得不太順手。
她又快速尋找,終於確定車廂內沒有比燭台更順手的東西了,只能妥協。
恰巧此刻有人掀開車簾要闖進來,卻被俞知蘊用燭台狠狠地砸了頭,力道之狠,出乎旁人的預料。
隨後俞知蘊雙手扶著車廂,蓄力後一腳蹬出,那歹人乾脆身體橫飛出去,發出了一聲慘叫重重落地。
俞知蘊並未停下,丟棄了手中的燭台,伸手拿來歹人遺落的大刀握在手裡掂量掂量。
在另外一人準備掀開車簾時,毫不猶豫地一刀砍了下去。
清辭郡主也經歷過許多大場面,見到這種場面不至於驚慌,全程沉著臉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她只是驚訝於俞知蘊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有著這般強悍的功夫。
尤其是她居然能毫不猶豫地砍斷歹人的手臂,輕鬆得仿佛只是砍斷了一根樹枝。
鮮血四濺,俞知蘊俏麗的臉頰上儘是腥臭的鮮血,儘管如此,她眉頭都沒有動一下,繼續護在清辭郡主的身前。
清辭郡主看著俞知蘊的背影突然輕笑出聲,這對兄妹真有意思,總是讓她覺得意外。
俞知蘊警惕了一陣後,聽到外面沒了廝殺的聲音。
她用刀勾起車簾,透過狹窄的縫隙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發現又來了一批人。
這些人的功夫顯然更加厲害,輕而易舉地解決了這些匪徒。
清辭郡主依舊是笑盈盈的樣子,湊過來用帕子幫俞知蘊擦臉頰上的鮮血,道:「我呀,有錢,還有點惜命,所以僱傭了一些死士。
「這些人被我好吃好喝地供著,一年也只能出手這麼一兩次,所以這個場面就交給他們吧,你歇歇。」
聽到這些話俞知蘊鬆了一口氣,丟了手裡的刀,低頭去看自己的衣衫,道:「郡主,今日我可否在您那裡借宿,待我洗乾淨衣衫上的血晾乾了便會回去。」
「當然可以,我會派人通知你的家裡。」
外面的人前來告罪:「郡主,我等護駕來遲。」
「唉,平日裡酒喝多了吧?手腳不利索了,血都濺到我車廂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