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漸離再次介紹:「這位是崇玄學的馮光棲,這位是國子監的陸懷璟。」
馮光棲有些傲氣,說道:「我們也算是三個學府的代表學子匯聚在一起了,只不過國子監還混進來個陸懷璟,有些煞風景。」
陸懷璟「嘖」了一聲,隨後神秘兮兮地說道:「我們國子監更有代表性的人也被我叫來了。」
這邊陸懷璟還在賣關子,那邊已經來了兩撥人。
一駕馬車,另外是縱馬而來的紀硯白和曇回。
馮光棲看過去後,用下巴朝著馬車示意:「明知言也被你叫來了?他不是進翰林院了嗎?」
陸懷璟很是得意:「所以我特意選擇他休沐的日子來的。」
見到明知言過來,俞漸離很是歡喜,他的確很久沒見到明知言了。
他並未意識到,明知言和紀硯白是同時來的,他卻一臉笑意地看向了明知言的馬車,在馬車停下後,快步迎過去等待明知言下車。
紀硯白在一旁停下馬,垂眸看著他這邊,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卻將自己的不悅隱藏得極好。
俞漸離見明知言掀開車簾走出來,當即問道:「知言,最近可還順利?」
明知言輕聲回答:「挺好的。」
曇回在一邊下了馬,突然嘆了一句:「我們少爺怕俞公子害怕,可是快馬加鞭過來的。」
俞漸離很快被吸引了注意力,跟著看向紀硯白:「騎馬可會寒冷?」
紀硯白還沒回答,一邊的馮光棲首先回答:「有點凍膝蓋,陸懷璟你一會送我一副護膝。」
「噝——」陸懷璟似乎不太願意,又想到他是來幫自己的,這才勉強同意道,「行吧行吧。」
馮光棲滿意了,又問紀硯白:「紀小將軍快馬加鞭,還沒我來得早呢?軍營里摸爬滾打的不該是這馬術吧?」
紀硯白回答得平靜:「哦,路上遇到了欺男霸女的惡徒,隨手收拾了送給了京兆尹才來。」
「嚯!」馮光棲陰陽怪氣地鼓掌,「為我們紀小將軍鼓掌,行俠仗義,不愧是旁人口裡京城第一俊婿。」
陸懷璟聽得一陣惡寒:「俊婿是什麼可怕的稱呼?」
馮光棲也跟著搖頭:「不知道,只是聽旁人說的,說他是被困在京里的蒼鷹。」
陸懷璟依舊是不屑的:「蒼蠅?蒼蠅這麼大個頭怪嚇人的。」
「蒼鷹!老鷹!」
紀硯白眉頭微蹙,想不明白這些傳聞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應該派人去調查一番了。
俞漸離心虛得直抬頭望天,寫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麼,現在聽旁人說出來,他竟然渾身雞皮疙瘩豎起,仿佛排列整齊的御林軍,舉起兵器叫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