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璟坐得距離俞漸離遠一些,也不甘示弱,乾脆站起來給俞漸離夾菜。
夾完還要盯著俞漸離看,見他將自己夾的菜吃了才罷休。
他不知道的是,紀硯白此刻有些不悅。
雖然俞漸離剛才給他們幾個都夾了菜,可俞漸離夾給明知言的份量,明顯比夾給他的多。
紀硯白心中斷定,俞漸離果然更在意明知言。
他們來時,俞漸離也是去迎接明知言,而忽略了一邊的他。
其他幾個人也在注意他們這一邊,不熟悉他們之間的鬥爭,所以覺得奇怪。
呂君期似乎問得很是小心:「俞漸離,你的病情加重了嗎?」
「啊?」俞漸離終於抬頭,意識到了呂君期的意思,趕緊回答,「並沒有,只是他們幾個人都對我很照顧罷了。」
「哦,那就好。」
紀硯白也算是認識呂君期的,終於在此刻說道:「你人還怪好的,但是非必要的時候不用說話。」
「哦……」呂君期開始悶頭吃飯,畢竟紀硯白也算他未來的將領,他需要聽紀硯白的。
韓遇一向沉默,此刻卻幫呂君期說話:「他沒有惡意,他只是在關心朋友。」
韓遇並不知道呂君期和紀硯白是認識的,外加紀硯白的確長得凶神惡煞的,難免會被人當成是兇惡的人。
俞漸離在此刻幫紀硯白解釋:「紀硯白也沒有惡意,他只是長得凶,說話不客氣而已。」
「嗯。」韓遇點了點頭。
紀硯白原本有些許不悅,在俞漸離幫自己說話後終於緩和了一些。
明知言看著紀硯白的模樣,似乎有些無奈。
這人的神情變化太過鮮明,想看不出來都難。
可惜他又去注意了一下在座的其他人,似乎沒人注意到紀硯白的神情變化,自然也猜不到紀硯白的小心思。
難得俞漸離是個細心的,可依舊沒有什麼察覺。
想來也是,俞漸離這方面若是敏感,怎麼可能察覺不到他的心意?
察覺不到也好,不然也會為難。
在吃過午飯不久後,明知言便告辭離去,回翰林院處理自己的事情。
俞漸離一直送到門口,目送明知言的馬車離去才一臉愁楚地回了院子裡。
紀硯白一直站在他的不遠處,問道:「為何這般不舍?」
「我覺得知言為官後總是很忙,逐漸和我有了不同。我之後若是入了兵部,怕是和他的交集會更少,想到這裡多少有些感慨。」
想到之後俞漸離和明知言屬於兩個方向,見面機會更少,和自己見面的時間反而多,紀硯白的語氣緩和了些許:「總是要經歷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