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
俞漸離想了想後,又道:「我之後去清辭郡主的鋪子裡尋尋安神香,她那裡定有好的,我給你帶回來一些,也能控制你的……你的睡眠。」
說不定能緩解一下病情。
紀硯白的目光投向他,見他在自己家裡的模樣十分自然,沒有拘謹,反而像是很熟悉似的,原本因為等待而產生的不好情緒也降下去了不少。
隨後,他說起了之前的事情:「如今嬌杏在外院裡做丫鬟,大嫂給她改名叫雨停。她來了之後意識到自己是安全的了,幹活很是賣力,應該是怕我們將她送走,人也很小心。我大嫂派人盯著她,目前沒看出什麼不規矩,反而是個能幹的。」
「雨停?倒是不錯的名字,和送到我那裡去的都有一個雨字。」
「嗯,大嫂也是這樣說的,她聽了雨停的事情之後想著,也許有一日還能去你那裡,乾脆起了這個名字,就算留下這個名字也一樣適用。」
「少夫人很周到。」
紀硯白聲音低沉地應了一聲後,說道:「我將那個鋪子老闆的事情交代了出去……」
聽著他的語氣,再看紀硯白陰沉的面容,俞漸離猜到了些許,問:「處理的結果不太滿意。」
「嗯,只是抓了起來,審問了五個時辰,之後就放了出去,交了三千兩的罰金後便不再追究了。」
「你親自提的,依舊只是罰了銀子,看來他巴結的人不簡單。三千兩在旁人看來很多,但是對於他們這種富商來說只是九牛一毛。」
「畢竟不是兵部管轄的範圍……」
俞漸離卻道:「旁人提的話,怕是都不會抓進去。」
俞漸離又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垂著眼眸喝了一口,道:「這種人只有徹底沒錢了,才會老實吧。」
「你有想法?」
「有點,不過估計不能短時間內實現。這種人應該遭報應,所以我還需要繼續努力才行。」
「我會幫你。」
「盡力而為,畢竟這世間的不公太多了,我們也不能全部處理,做到無愧於心即可。」
「嗯。」
俞漸離短暫地休息了片刻後,道:「我去看看院子吧。」
紀硯白跟著起身,道:「我和你一起去。」
「你留在房間裡練字吧,我今日看到你的帖子頭都疼了。」
紀硯白一萬個不願意,他找俞漸離來,是為了能和俞漸離相處一會兒。
俞漸離出去量尺,他在屋裡練字,豈不是白叫他過來了?
誰知俞漸離難得嚴肅了語氣:「你又要懈怠了嗎?」
「……」紀硯白聽得一陣無可奈何,最終只能妥協,「好。」
俞漸離捧著手爐,到院子裡指揮曇回協助他量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