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硯白低聲問:「你的禮盒為什麼沒送給我一份?」
「這你都知道?」俞漸離問完之後回頭看向雨瀾,道,「到底是國公府的人……」
「她會些功夫,能保護你們。雨潺則是聰明些,你妹妹出席宴會可以帶上她,各種算計都能應付一二。」
「這般厲害?跟著我算不算大材小用了?」
「也不算,在你家裡清閒。」
俞漸離卻有些羞愧:「我家裡人少,她們兩個人還真不清閒,還沒什麼油水。」
「不必顧及那麼多,她們兩個還挺開心的。」
俞漸離點了點頭,隨後湊到了紀硯白身邊:「你的禮物我單獨給你做。」
「嗯,好。」紀硯白似乎被哄住了,卻還是提了旁的,「明知言的禮物你也沒送,他的也單獨做?」
「他的話應當是送一件我親手做的,再賣他一身我妹妹改過的衣裳。」
紀硯白並未過多揪著不放,而是說道:「昨日軍師去了國公府,提了一件事情。」
「什麼?」
「明知言在翰林院忙得有些不正常,他的差事不應該那麼勞心勞神才對。」
「難道是……」太子給他安排了其他的事情?
見俞漸離若有所思的模樣,紀硯白詢問:「你會插手去管他的事情嗎?」
他搖了搖頭,回答:「知言一向有自己的想法,事情會按照他的節奏進行,我不會打擾他。」
「那就不用管,多給他送些年貨就行了,畢竟他一個人在京里過年。」
「好。」俞漸離左右看了看後,走得距離紀硯白近了一些,撞了一下他的手臂,問,「你不會吃醋嗎?」
紀硯白揚起嘴角笑了笑後道:「所以給我禮物要最好的。」
「好呢!」
*
在明知言進入翰林院後,俞漸離還是第一次去到明知言的住處。
他隻身一人,有一個能住的地方即可,近期也一直住在距離翰林院外不遠的一處單獨的小院裡。
庭院冷清,進門有一個不大的院落,進去便是主宅,從正堂進入便是臥室,再沒有其他的房間。
他身邊也沒有伺候的人,一直獨來獨往。
就算俞漸離之前想過,看到這般蕭條景象還是不由得一陣心疼。
或許是看出了俞漸離的表情,明知言難得柔和了語氣:「難得來我這裡,卻只站在門口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