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言嘲諷得分明:「想把花魁送到太子身邊失敗了,所以想另闢蹊徑了?」
七皇子也不否認花魁一事:「隨口問問罷了。」
「俞漸離脾氣很好。」明知言說著翻了一頁書,「前提是別招惹他的家人。」
七皇子將衣衫丟了回去:「就算這對兄妹如何低調,他們的相貌還是在京里有了不小的名聲。有時長得很美,卻沒有強大的家庭支撐的話反而是麻煩。有些大家族的,就喜歡這種家世清白,很好拿捏的,有紀家和清辭郡主關照也是好事。」
「嗯。」
明知言知道,七皇子是在提醒他,別再暗戀俞漸離了,如今的他護不住俞漸離。
但是紀硯白可以。
明知言的心沉了又沉。
*
俞漸離坐在桌前,手中拿著零件小心翼翼地拼接,手指卻一抖,細小的零件掉落在他墊著的紙張上面,他只能再次捏起來重新拼接。
此刻,他正坐在紀硯白的懷裡,紀硯白像一隻巨型犬一樣,抱著他的腰,將頭抵在他的肩膀上,時不時地嗅一嗅。
「你總聞什麼?」俞漸離拼好了一個零件後問道。
「你身上有一種很香的味道。」紀硯白閉著眼,將頭埋在俞漸離的頸窩間,意外地安逸。
俞漸離的身材纖細,很好掌握,抱著時不覺得重,反而很舒服。
他見俞漸離在忙正事也不打擾,卻想一直賴在俞漸離身邊,只能如此。
美其名曰:房間裡沒有其他的椅子。
俞漸離問了其他的問題:「軍師會注意明知言的舉動?」
「我師父是偶爾盯著他師父的舉動,明知言只是順帶。」
「原來如此。」
「你今天去他那裡都聊什麼了?」
「你不是答應了不吃醋了嗎?」
紀硯白當然不會承認:「我只是隨便問問。」
「叮囑了一些生活上的事情,說了上次打馬吊的事情,打算下次讓他也去贏些銀子。」
紀硯白竟然有些同情那幾個人了:「你們明明可以明搶。」
「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們也只是給他們上一課,告訴他們賭字不能沾,早日收手才是正確的選擇。有時嘴上說說他們不會聽,真的實際地經歷了,他們才會意識到厲害。」
「狡詐的讀書人。」
俞漸離輕笑出聲。
第86章 禮盒
在年前, 俞漸離便已經安排人,將紀硯白的院子大體輪廓改了出來。
匠人都是國公府找的,做事穩妥, 不會偷奸耍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