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俞漸離回答得平靜。
七皇子還是有些憂心。
明知言那般聰慧的人,寫出這些也用了數月的時間,不知耗費了多少腦力。
而如今的情況,就算已經有明知言寫出來的雛形,俞漸離的條件要更加艱苦,時間也更加緊迫,俞漸離真的能完成嗎?
七皇子離開後,並未回到皇宮,而是去了流景樓。
非婉見到他過來也不驚訝,而是繼續撫琴,同時道:「你們不是曾經研究過俞漸離的文章嗎?有些才華卻全是技巧,似乎不是驚才絕艷之輩?他真的可以?」
「如果他真的可以寫出來……那他其實很可怕。」
「這倒也是。」非婉說著,又問,「你可還有其他能救明公子的妙計?」
「有是有,但是一步險棋,犧牲恐怕更多,所以還是希望俞漸離能寫出來。」
非婉微微頷首,繼續撫琴。
她的這位主子每次過來總是讓人頭疼,需要幫他隱匿行蹤,還要求環境足夠的雅致,也不需要誰去伺候,怪得很。
*
四日後。
俞家人早早便得到了消息,乘坐自家的馬車到了城門口。
上一次還是俞漸離在此處等他們,如今變成了他們等待俞漸離回京,這種焦急又期待的心情,他們今日也體驗了一遍。
只是上一次是喜悅的,這次要多一重擔心。
俞漸離一向體弱,也不知能否受得住北方邊境的天氣。
隨軍的條件是怎樣的惡劣,他們也能想得到。
俞漸齡好幾次探出頭去朝外張望,又退回到車廂里。
俞井何則是緊張的,不知道該如何跟兒子說明知言的事情,他們在京里聽說了,卻沒有能力幫忙。
此時他們也不知,俞漸離若是回來了能否幫得上忙。
終歸是多了一個可以商量的人。
等到了下午,終於等到了去邊境送物資歸來的隊伍。
城門口還有在歡迎的居民,對於清辭郡主的善舉,不少人也是敬佩的,如今的清辭郡主如同凱旋的英雄。
清辭郡主並未打開馬車回應民眾,顯然也十分疲憊,眾人也理解。
俞知蘊戴著帷帽走出去,不知道哪個馬車裡坐著自己的哥哥,只能朝著為首的馬車走過去。
車夫似乎認識她,很快讓她上了馬車。
馬車停了片刻,不久後俞知蘊又下了馬車,招呼自己父親和弟弟朝著後面的一輛馬車走過去。
隨後,這一家人一起上了馬車,不久後俞井何獨自下了馬車,乘坐自家馬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