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終只能輕聲回應:「嗯。」
「忍著些吧,你的身體情況都不如陸老夫人,一會兒我施針時你會很痛苦。」林聽說著站起身來,拿來自己的包裹打開,取出銀針來。
俞漸離只能閉上雙眼,準備咬牙強撐,等待林聽施針。
許久他才睜開眼睛,似乎有些疑惑,痛苦的還沒開始嗎?
誰知睜開眼睛就看到林聽笑得狡黠:「哦,我嚇唬你的,我治病不疼。」
「……」林聽也挺賤的。
*
兩日後。
之前俞井何的舊友在俞井何這裡吃了虧,回去後被不少人笑話,心中一直記恨。
今日他叫上了自己的三兩好友,準備一起來俞家找回顏面。
俞井何自然是不歡迎的,這群人里卻有人唱白臉:「大家都是曾經的同窗,望吉也是想著是好事才上門的,你那般將人打出去,如何也說不過去。」
「就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你怎能這般動粗?若真的追究,對你之後也不好。」
「沒錯,咱們大家有事先把話說開了……」
望吉站在一邊,似乎是有人撐腰了,趾高氣揚的:「他就是不識好歹,他們家什麼情況,他自己不清楚嗎?他女兒不好找夫家,不也是因為他?」
唱白臉的人反過來勸說:「望吉,你也少說兩句。」
俞井何如今心情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差了,懶得和他計較,只是不想接待他們:「如今家中混亂,各位先回吧。」
「別,我們也是想看望孩子,病重這麼多日子,也是可憐。」
他們也都知道國公府的人來過。
可在他們看來,也是俞漸離之前幫了紀家軍一些小事情,回來後人病重,國公府於情於理都會前來看望。
可人沒了,之後國公府又能對他們照顧多少?
俞井何還是那個俞井何,性格怯懦,工部排擠他,怕是很難再有更大的出息了。
之後一個鰥夫,又死了大兒子,家裡孩子身體不好的傳聞會越傳越厲害。
俞知蘊只會越來越難說人家。
小兒子還小,能不能有出息誰又知道?
「望吉也是好意,不過劉家長子的確是有些缺陷。我們這兩日也想過,想到了一家更合適的,趁著現在還有人願意,不如就將婚事定下?」
「沒錯,男孩如今也在國子監的太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相貌也極為俊朗,父親還是從五品官員……」
「不用!」俞井何再次拒絕,甚至不想詳細去問。
望吉急了,當即罵道:「你真是不識抬舉,現在再不議親,你兒子死了以後還有誰家願意要,送去給別人做妾,人家都要思量思量。這回的男孩除了個子矮了些,其他都沒問題,可知足吧!」
也就是矮到不及俞知蘊肩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