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甲的重量有些重,俞漸離拿著時忍不住思考,盔甲能如何改變,才能堅固又輕巧。
脫掉那身威武的盔甲,是潔白的裡衣,要進宮面聖,衣著自然得體。
他回身去幫紀硯白取來外衫,抖落開後幫紀硯白穿上。
紀硯白此刻已經恢復了平時的模樣,換好衣服後,他拉著俞漸離坐下,詳細詢問他身體的情況:「大夫如何說?之後還會突然暈倒嗎?需要注意什麼?」
「大夫是林聽,他用的是毒,話也不願意與我多說,只告訴我,只要他不想讓我死,我就死不了,狂妄得很!」
「御醫都救不回來,他卻能,也算是有狂妄的資本。」
「他確實……挺厲害的。」不然也不會成為書里最大的反派。
現在林聽歸順聖上,不參與紛爭,那是不是意味著陸家不會落寞,紀硯白也不會瘋魔後被賜車裂之刑?
這些都避免了,那最大的隱患又變成了誰?
太子嗎?
還是大家族們的憤怒。
「所以現在不那麼容易死了?」紀硯白問。
俞漸離仔細回想了一番後回答:「這幾日我瞧著,我的身體無礙,倒是比之前還好了一些。我之前只要稍微多勞累了些,就會身體沉重,做什麼都覺得疲憊。現在已經不會了……當然,目前我還沒嘗試過特別勞累的事情。」
「那就好,過幾日我找機會見一見林聽,和他問一些詳細的。」
「他不是什麼好人,你少和他接觸。」他還是怕林聽跟紀硯白接觸,偷偷下毒。
紀硯白突然冷哼了一聲:「你不讓我和旁人接觸,自己和明知言同吃同住?」
「他的那個小房子太簡陋了,他身體不佳,便在我的家裡暫住。也是苦了我,我弟弟睡覺蹬被子,我總得給他蓋被子,這幾日都沒怎麼睡好。」
「你……和你弟弟住一起?」
俞漸離很快發現了不對的地方,道:「不然呢?」
「哦。」
「你今日看我的眼神那麼凶,是因為這個?」
「也不全是。」
「還有氣我病重?」
「你病重有什麼可生氣的,我是氣你明明知道一些別的,卻不教我。」
俞漸離起初沒想通紀硯白說的是什麼。
待他想明白後,他不由得一怔。
「你……那個盒子裡的……你看了?」俞漸離試探性地問,心虛得不敢直視紀硯白的眼睛。
「嗯,我以為是遺書,所以看了。」
「看懂了?」
「大概吧,還需要你跟我詳細講解。」
俞漸離暗暗鬆了一口氣,道:「其實我是寫了一份針對你的教程,想著送給你,可惜我當時病重,指錯了盒子。那幾個盒子長得都一樣,弄混了,那份不是給你的,你還給我。」
「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