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硯白無奈地回答:「剛剛知道。」
「你打算怎麼解決?」
「再說吧。」
紀硯白說著便要起身,又很快停下,問:「應該送些什麼?」
「他現在最缺什麼?這不是剛剛被賜了官職嗎?你想想俞漸離之後需要什麼東西,送過去些。」
「好。」
紀硯白起身後對施淮岐抱拳道謝:「謝了。」
「哎喲,不至於這麼客氣啊,我都不好意思,我也沒覺得我幫上什麼忙。」施淮岐笑呵呵地跟著起身,準備送客。
紀硯白走得這麼快也挺好的,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和紀硯白相處。
也不知俞漸離是怎麼忍下來的。
*
俞漸離在家中焦慮得可以。
得知紀硯白已經識字,並且看了他的話本後,他的內心難以平靜。
羞愧難當。
明知言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今日雖然行動不便,還是去了翰林院,想來今日也不會太平。
不過明知言只要不是對上太大的對手,一般不會有什麼問題,俞漸離反而擔心會去針對明知言的人。
他和紀硯白僵持住了,倒是有些下不來台了。
回到家裡,一個人靜了一會兒又覺得自己的確是情緒起伏有些大。
果然面對自己喜歡的人,他也做不到完全平靜地對待。
在他發呆的功夫,雨潺來報:「少爺,紀小將軍送來禮物了。」
俞漸離當即精神了起來。
他如今和弟弟一個房間,紀硯白不方便跳窗來見他,昨天夜裡他也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今日紀硯白送來禮物,也算是來遞台階了。
他快速起身走到院子裡,看到院子裡放著的一把大大的砍刀陷入了沉思。
紀硯白送來這個是什麼意思?
想和他一刀兩斷?
紀硯白竟然可以做到這麼絕情?
不,他不能再這般無理取鬧,他趕緊去問雨潺:「這刀有什麼寓意嗎?」
「哦,只搬這個進來,後面還有一個……」她還沒說完,重弩便被搬了進來,竟然因為門送不進來,好些工人一起努力,從牆頭搬進來的。
這是攻城用的重弩,以前他也只看過概念圖,如今看到實物才震驚住了。
他家的院子險些放不下。
他想起來了,在花魁夜見那日,他曾經在船上和紀硯白提起過,他可以改良一下如今的重弩,提高射程。
如今看到真的重弩送進他的家裡,他還是瞠目結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