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吵嚷著要去一起泡溫泉。
俞漸離有些心虛,他胸口的痕跡雖然淡了許多,但還是有著淺淺的痕跡,他皮膚白,很容易被人看出端倪來。
於是他只能道:「我如今身體不適合泡溫泉,你們去吧,我在外面等你們。」
他們都不懂俞漸離的病情,也不堅持。
施淮岐打量著紀硯白壞笑:「其實我很想和紀硯白一起洗一次澡,漲漲見識。」
陸懷璟一下子就聽懂了,對著他道:「我也聽說過,可惜紀硯白不給看。」
施淮岐湊到了陸懷璟身邊小聲問:「你是怎麼聽說的?」
難道也看過本子?陸懷璟也是會看書的人?
「他有一次在沐堂打架,一腳踢翻別人浴桶的時候,有人看到了,很快就傳出去了。」
「哦?」施淮岐更感興趣了,笑得很是內涵。
紀硯白面容不善地看向他們:「信不信你們再這樣容易挨揍。」
「哎呀!」施淮岐嘆氣,「你這人,真小氣。」
明知言不參與他們這些渾濁的話題,獨自到一邊換沐袍。
七皇子跟在他身邊,小聲問:「你皮膚這麼白,是不是粉色的?」
「不,是五顏六色的,晚上還會發光。」明知言回答得冷漠,可內容實在讓人忍俊不禁。
七皇子忍著笑暗嘆:「更好奇了。」
馮光棲他們的注意力不在這方面,追到了俞漸離身邊低聲問:「道友,又逆天改命了?」
韓遇和呂君期也都湊了過來,呂君期跟著說道:「你病重的時候我聽說了,還去看望了,可惜沒能見到,你情況如何?還能堅持多久?」
韓遇跟著問:「可是有做其他的事情?」
俞漸離只能如實回答:「是一個叫林聽的毒醫,用毒吊著我的性命呢。」
馮光棲摸了一把自己沒有一根鬍子的下巴,煞有介事地問:「可是巫術?又或者是蠱術?」
「他是三湘人,以前是嶽麓書院的。」
「那裡有什麼門派?」馮光棲還真的認真思考起來。
「他學醫的。」
「當真?」
「嗯。」
馮光棲瞬間沒了興趣,跟著起身去換衣服了。
韓遇和呂君期則是又問了幾句俞漸離的身體狀況,這才離去。
另外一邊顧瓊華還在到處尋找:「沐袍沒有大些的嗎?小胖都穿不下。」
小胖很是惶恐:「你小點聲!」
也不看看在場的都是些什麼人!你在喧譁些什麼!
俞漸離得空,才注意到紀硯白在努力甩開蒼蠅一樣的陸懷璟和施淮岐,以及馬球隊的其他人,似乎已經忍耐到想要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