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漸離配合了一會兒就有些躺不住了, 詢問:「你們還得多久?」
賀楚搖了搖手指:「你千萬不要動,我覺得我的手感極好,畫完之後恐怕會成為傳世名畫。」
韓遇單手托著下巴, 嘆道:「我卻覺得我畫得欠缺了些,沒能畫出俞兄的風華。」
明知言落筆快速, 隨口回答:「快了。」
陸懷璟湊到了七皇子身後,數落道:「你跟著湊什麼熱鬧?你畫的都不如我畫的王八。」
「我的畫講究的是意境。」
「沐堂能有什麼意境?」
「洗滌心靈。」
「你的畫適合洗完腳後擦腳。」
紀硯白雙手環胸, 站在他們身後看著他們畫的東西, 再看看自己心上人,撇了撇嘴。
在他看來, 畫得都一般。
但是送給他的話, 他都要,必定會掛在床榻邊。
這時有人送進來冰鎮過的水果, 陸懷璟拿了一顆葡萄自己吃了, 覺得甜後又摘了一顆餵給俞漸離。
誰知剛剛過去便被驅趕了,賀楚很是不悅:「別添亂。」
「也不能讓一個病重的人一直不吃不喝啊!」
「人家病都好了,而且我們馬上就好。」
這邊實在無趣, 陸懷璟乾脆帶著其他人去了打馬吊的房間。
陸懷璟見那群聰明點的都在畫畫,只有他們幾個人的話,倒是可以在牌桌上周旋一下,便張羅著大家一起玩。
他還頗感興趣地問紀硯白:「這次聖上賞賜了你多少?」
「兩千兩,還有些其他的。」
「真不少啊……」陸懷璟聽得眼珠子亂轉。
陸懷璟坐在桌前, 很是得意,他計劃著將紀硯白的賞銀贏過來一些, 嘴上卻在安慰紀硯白:「現在我們公平著些玩,我也就能小贏幾把,如果俞漸離在的話肯定會幫我,到時候你可就輸得更慘了。」
紀硯白倒是被引起了興趣,問:「你怎麼知道他會幫你?」
「你不懂俞漸離對我的情誼。」
「什麼情誼?」紀硯白不屑地問。
或許是紀硯白的一聲冷哼刺激到了陸懷璟,陸懷璟湊過去故意壓低聲音,問:「你沒發現俞漸離獨獨對我特別好嗎?」
「有嗎?」
「還有嗎?」陸懷璟陰陽怪氣地重複,「他可是為了我,拒絕過林聽為他醫治,這次是迫不得已才接受的。」
紀硯白似乎不解,問道:「這有什麼聯繫?」
「林聽對我頗有好感,俞漸離嫉妒,所以不願意接受林聽的醫治。」
紀硯白更加不解了:「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