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身來活動身體,很是疲憊。
明知言拿著自己的畫給他看,他當即驚嘆道:「好看!快把我畫成神仙了。」
賀楚也拿來自己的作品給他展示:「看看我的。」
俞漸離再次感嘆:「你的畫風清透,年紀輕輕就能有這般老練的筆觸,厲害。」
賀楚對於俞漸離的讚賞很是滿意:「你很有見識。」
韓遇則是很低調,不需要旁人點評,放下後便去尋呂君期了。
七皇子拿著自己的畫作,也不需要旁人點評,拎到一邊準備放平。
賀楚跟過去看,看得一陣沉默,甚至一度抬頭看周圍,懷疑是周圍環境的問題。
明知言也跟著看過來,道:「你對俞漸離是怨氣很重啊……」
「哪有?」七皇子回答得很是無辜。
賀楚跟著道:「挺俊朗的人,被你畫得像個羅剎似的,意境也很陰森,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畫的是鍾馗。」
「也不至於這般吧……」
俞漸離被他們說得好奇,也跟著湊過去看,看完退了一步:「沒想到有朝一日,我也可以拿來鎮宅。」
賀楚笑著道:「還真是。」
「好了好了,別數落我了,我也畫得很認真。」七皇子被說得不好意思,只能示意他們一同離開。
他們去尋了打馬吊的幾個人,進去時四個人也是氣氛緊張。
賀楚首先問道:「戰況如何?」
「小勝。」施淮岐第一個回答他,很是得意地道,「我贏了二兩銀子了。」
「嚯,不錯啊,能買五大包燒餅。」
俞漸離剛剛入座,便聽到陸懷璟問他:「阿離,我和紀硯白你幫誰?!」
「啊?」他剛到,怎麼好像捲入了一場戰爭?
紀硯白也在此刻看向他,明明沒說話,卻仿佛在警告,斟酌一下你的語言,不然後果你清楚的。
「你們打馬吊,我幫什麼?」俞漸離坐在一邊,迴避了這個問題。
陸懷璟卻不依不饒地:「非得選一個呢?」
他可是跟紀硯白吹噓過了。
俞漸離知道,得罪了陸懷璟會迎來胡攪蠻纏,瘋狂的作鬧。
得罪了紀硯白,自己恐怕今日就要以身為師,手可糊弄不過去了。
於是他再次裝傻:「公平競爭的事情,讓別人幫忙算什麼,也沒有玩的樂趣了。」
「你以前都……」陸懷璟不甘心地說。
「唉,躺了好久,我都累了,我回客房裡躺會兒去。」
俞漸離椅子還沒坐穩,便又再次起身,又一次離開了房間。
所有人看著他離開,不久後有人笑出聲來。
明知言站在一旁雙手環胸,問:「你們誰在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