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驚奇:「會功夫還挺方便的。」
「以後我教你。」
「我恐怕學不會。」
「放心吧,我不會像你凶我一樣凶你的。」
「……」俞漸離無言以對,紀硯白都會指桑罵槐了。
兩個人躺在床上,最開始還都是仰面一同看著棚頂的姿勢。
直到紀硯白翻過身,面朝俞漸離。
俞漸離甚至能夠感受到,紀硯白溫熱的呼吸噴吐在耳畔的溫潤感覺。
他有些不自在,便跟著翻了一個身,背對著紀硯白。
誰知,這一舉更讓紀硯白得寸進尺,朝著他靠得更近,最後乾脆環住了他的腰。
他有些不自在,又朝里躲了躲,躲到他乾脆靠在了牆壁上,避無可避,紀硯白也不再老實。
俞漸離的衣服松到袒露整個肩頭,他只能面朝牆壁,單手扶著牆壁支撐身體,同時叮囑:「紀硯白,你別和條狗似的,別留下痕跡。」
「嗯。」紀硯白回答得含糊。
窸窸窣窣間,俞漸離猛地按住了紀硯白的手:「你不是說小嗎?」
「不小……」
一刻鐘後,兩個人匆忙起床。
紀硯白尋來一個帕子遞給了俞漸離,俞漸離沉默地清理乾淨,還是白了一眼紀硯白。
紀硯白眼觀鼻鼻觀心,裝成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其實他差點問出來:為什麼你這麼快?
他怕再次說錯話惹了俞漸離,最後乾脆閉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俞漸離在此刻起身,朝著小窗走。
紀硯白快速抓住他的手臂,問:「你要回去?」
「幸好浴桶里的水還沒倒呢。」
「水都涼了。」
「我又不洗全身。」
紀硯白終於鬆開了俞漸離,看著俞漸離翻過窗子回了自己的號房。
他拿來了一個小毯子,正準備跟過去,就聽到俞漸離道:「你回去,我就不該心軟聽你的。」
「我都沒留下痕跡。」
「難道我要誇你?」
「嗯。」
俞漸離輕哼了一聲,沒理會他,一個人默默洗乾淨後到了床鋪邊,摸黑鋪好床鋪,躺在床上倒頭便睡。
紀硯白站在小窗邊思量片刻,還是放棄糾纏,轉身往回走。